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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联络的那些年里,姜焕生一直在寺庙修行,免费替人医病。
后来姜
焕生年岁渐渐大了,想找他,却再也找不到。
前几l年好不容易得到消息,知道他的住址,找到后发现那里已经拆迁,原住民四散各地,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姜焕生没说,沈净晗也没问。
终归已经牵绊一生,提了,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两人在周围转了转,中午在附近一家小餐馆吃饭。
有姜焕生在,沈净晗点的都是素菜,老板娘给他们上了一壶热乎乎的大麦茶,沈净晗给他倒了一杯,“我出来几l天了,青青那边顾不过来,我可能最多再有两二天就得回去。”
姜焕生抿了口茶,“你回吧,左右我没事,多留几l天,再观察观察,给她配了药再走。”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街对面正在施工的工地,姜焕生略叹了叹气,“下回不来了。”
最后一道菌汤端上来,沈净晗给他盛了一碗,“这汤看起来不错,您尝尝。”
老板娘很热情,“我这菌子是山上纯野生的,都是我家老头自己去山上采的,特别鲜。”
沈净晗也喝了一点,“确实不错。”
姜焕生随口问:“以前住在这里的人都搬到哪去了?有安置楼盘吗?”
老板娘说:“有,但位置太偏,没多少人愿意去,我们那会儿不少人都在外头租房子,最后还是回来住,这儿孩子上学方便。”
“你以前也是这里的?”
“是啊。”
姜焕生放下手中的汤碗,“那我跟你打听个人,有个姓钟名阎的老中医,之前住在这一片,你听说过吗?”
老板娘脱口而出:“钟老爷子?”
姜焕生一顿,“你认识他?”
老板娘:“认识啊,当年我们前后胡同,挺熟的,老爷子可怜,没儿没女过了大半辈子,临了都是一个人……”
姜焕生僵了片刻,“他死了?”
“人没几l年了,当年拆迁时我们搬家早,还是听别人说的,后事是胡同韩家帮着办的。”
她有些感慨,“老爷子痴情,守着早逝妻子的牌位过了大半辈子,最后也是在她坟前咽得气。”
沈净晗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周稳发来的微信好友申请。
她只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抬头注视姜焕生,“姜爷爷,您没事儿吧。”
老板娘这才发现姜焕生的脸色有些不好,没再说其他,“那两位慢用,添水喊一声就成。”
半生未见,师兄弟二人已从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变成白发苍苍的风烛老人,姜焕生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一天,难免还是会唏嘘难过。
沈净晗也有点吃不下饭,去后厨找到老板娘,打听钟老先生目前安葬何处。
下午二点,周稳坐在c大教学楼外的一张长椅上低头摆弄手机。
中午他给沈净晗发了好友申请,到现在她都没通过。
他没穿昨晚那件冲锋衣,浅色薄衫配了件棕咖色棒球领夹克,坐姿
随意,一只手搭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屏幕。
身边的木椅上立着瓶喝了大半的气泡水。
屏幕亮了暗,暗了亮。
路过的女生被他吸引,频频回头,没多久被一个路过的清洁大叔挡住视线。
女生悻悻地转身进了教学楼。
清洁大叔戴着黑色口罩,穿着橘黄色的工装,拿着扫帚将石板路上的落叶扫进撮子里。
一小团废纸掉在垃圾桶旁,风一吹,纸团滚进石板缝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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