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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吩咐说:“你跟着,让护院把人送过去再回来,你留下照顾孩子。”
春叶应了一声,很快便去了。
沈清月和雪竹等在车里,半天都不见护院回来,车子又堵在路上,被旁人催了好几道。
雪竹又不会驾车,马车又有一个人守,沈清月只好让雪竹去医馆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
雪竹下车后,沈清月便坐在车子里等,才等了一会儿,有人上了马车,忽然驾起车开始走了!
沈清月一个不防,身子往前倾,她挑开帘子一看,是个陌生男人的背影!
她厉声问道:“你是谁!
停车!”
那人不停,狠狠地抽打着马,不管不顾地在街道上横冲直闯。
沈清月在车厢里坐都坐不稳,她听着车外人群的惊叫声,连忙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往那人脖子一扎,谁知道那人吃了痛,却并不停下,而是腾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回头勾唇笑了一下,道:“顾夫人,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你不必这样激动罢?你若再扎我,索『性』咱们一起往河里去怎么样?”
是赵建安!
沈清月抽回手,握着簪子,抵在赵建安的脖子上,冷着脸问他:“不管你想说什么,先把马车停下来!”
赵建安果然放慢了速度,在一个胡同的狭窄巷道里停了车,他跳下马车,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流血的地方,指腹上血红的一片,透着点腥味儿。
沈清月捏着簪子,警惕地看着赵建安,道:“光天化日,你强行掳走我,你以为赵家能脱得开身?”
赵建安『舔』了『舔』手上的血,温润地笑道:“夫人误会了,我说了只是有些话跟你说,并不想对你怎么样。”
沈清月依旧全身戒备,死死地捏着簪子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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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安嘴角还带着血迹,他笑眯眯地问:“夫人几次坏我姻缘,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
沈清月道:“你自己失德在先,我伯父伯母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你,我应该要给你什么解释?”
赵建安眯了眯眼,挑着眼尾道:“果然是你啊……”
他还以为玉佩的事,可能是顾淮出的主意,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沈清月。
沈清月嘴角抿紧,握簪子的手不经意地举了举。
赵建安靠近车帘,单手撑在车框上,似笑非笑地道:“夫人不如考虑下,跟顾淮和离,嫁给我怎么样?”
沈清月牙齿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赵建安倒不恼,只温和地笑道:“顾淮不无耻吗?”
沈清月紧锁眉头,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建安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沈清月,我想让你嫁给我。”
沈清月看赵建安就像个登徒子,她气恼得脸颊发红,用余光扫视左右,赵建安抬手放下帘子,遮住她的视线,冷冷冰冰地道:“跟我说话的时候,要认真一点。”
沈清月『摸』不准赵建安的意思,只好收回视线,也没有贸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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