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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周末,明明才打电话叫他去吃饭,他曲指一算,他们已经三天没见面了。
下班后章弦辉开车到了“六博”
工作室门口,卷闸门锁着,他停好车,走台阶到了铁栅门口,隔着栅栏就见苏明明、沈芳契、何毓秀,还有刘继钊都在花园里忙碌。
他推一推门,门开着,刘继钊先看见他,高兴地朝他挥手,说:“章哥你来了,苏姐请我们吃钵钵鸡,就等你呢。”
刘继钊身前有两个巨大的海碗,里面插满了竹签子,他正拿一把长勺往竹签上淋佐料。
章弦辉用眼睛找苏明明,问:“怎么想起吃这个了?”
何毓秀抢着说:“苏总疼我们,夸我们两个守土有功,辛苦了,要犒劳犒劳。”
沈芳契递上一片西瓜,说:“小章来了?热吧?先吃块冰西瓜解解渴。”
章弦辉放下手里的龙眼黄皮、葡萄提子,接过冰西瓜,连说:“好的好的,伯母。
伯母,你们路上没累着吧?”
沈芳契说:“我们乘的城铁,明明买的是一等座,哪里会累着。
上车睡一觉就到了。”
苏明明面前五彩缤纷的,像是开了水果铺。
看章弦辉放下购物袋,就问:“你买什么了?可别跟我买重了。”
章弦辉看一眼她桌子上的水果,“怎么这么巧,没一个重的。”
再看一眼苏明明。
明明把一头长发编成了一条辫子垂在背后,上身是白色无袖衬衫,下身是卡其翻边短裤,一双坡跟草编凉鞋,看着就十分清凉。
苏明明笑说:“来尝尝我调的花果茶。”
她正往一个大玻璃罐里顿顿顿地倒进去几瓶矿泉水,接着放柠檬片、甘蔗段、青柠汁、橙肉浆、苹果粒、薄荷叶、香薷花,再倒进去两整盒冰块,拿一根搅拌棒哗啦啦地搅拌,一股冰沁沁的果子香被冰块撞击着喷涌而出。
明明盖上盖子,捧起水罐,说好重啊。
章弦辉放下西瓜皮说我来吧。
苏明明放下玻璃罐,移过五个玻璃杯,章弦辉拿起水罐注满,说:“伏天喝香薷汤,倒是应时应季。
明清两朝,宫中军中,从小暑到处暑,天天有香薷汤供应。
你是从胡庆余堂那里学来的?”
苏明明说什么呀,“我自己种的薄荷和香薷,就是为了泡茶喝。
你看看那边,疯长得都倒伏了,根本来不及摘。”
又问刘继钊:“这里女士多过男士,我们不喝酒,你们没意见吧?”
刘继钊说:“没意见,我最不喜欢喝酒了,我大学时有几个同学喝起来没个节制,有时候就吐在宿舍楼道里,臭得要死。”
章弦辉说:“我开车来的,就算你们喝,我也不能喝。”
沈芳契看他们一边说一边笑一边忙,有些感慨,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开心时喝一点助助兴也罢了,千万别当饭吃。
刘继钊高声回答说知道了伯母。
沈芳契看向章弦辉,章弦辉说好。
他觉得沈芳契那话是意有所指,就是对他讲的。
也许沈芳契觉得严聪是酒后开车,致有此祸,如果一切太平,那么眼前的欢乐原该是儿子儿媳所享的。
苏明明装了一盘菜给婆婆,沈芳契揉了下眼睛,接过餐盘,说:“大家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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