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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见状立马收起笑容,乖乖走过去,
昔寒将指尖的水对着温迪的脸弹了弹,
当冰凉的湖水触碰到温热的脸颊,温迪闭上眼缩了缩,
而后缓慢地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了眼昔寒,
“喂,昔寒小姐好过份呢。”
他语气缱绻着像撒娇,
昔寒拍拍手,“哪有你过分啊,风神巴巴托斯大人?”
他们俩都赤脚站在湖水中,水光闪着波纹涟漪,星光下是彩色的圈,
温迪先踏出湖水,而后潮昔寒伸出手:“别一直在水里了,来,河岸滑。”
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绷直,骨节分明,垂下的眼眸修着长长的睫毛,
如果要说他和风精灵时期有何不同,
昔寒想,大概是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加随性洒脱,
但因为见过他面对战争时那副沉重的,心无旁骛的模样,
如今的巴巴托斯,让她有一种披上了层层薄纱的感觉,
面具戴久了就成真的了,
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释放天性,
但谁又知道,曾经的面孔又是不是面具?
现在的蒙德,是他所期待的吧。
昔寒犹豫一下,将手放在温迪的手心,这是他第一次以巴巴托斯的名义,向她伸出的手,
在搭上去之前,昔寒还在忐忑着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但,并有什么不一样,
一阵哗啦的水声,昔寒踏出水面,
果然如他所说,岸边有些湿滑,昔寒将手收回,
温迪不做挽留,他将干燥的外衣取下,连同鞋子一起递给昔寒,“擦擦吧。”
“我回去给你洗。”
昔寒接过,而后随意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衣服穿得过多,弯腰不是很方便,
温迪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蹲在昔寒的面前,将外衣从她的手中抽出来,
在昔寒的注视下,他慢慢地托起她的脚踝,一点点温柔地给她擦拭着,
神明单膝跪在他的臣民面前,模样如此虔诚,
林间的晚风吹动昔寒的马尾,
朝着温迪所在的方向飘动,
她就低头垂眸,无言地等着他,
“昔寒。”
温迪抬起头,笑眼里流转着温柔的含义,“刚刚说我很过分,能说说吗?”
昔寒垂眸愣了下,而后微微笑着,“你还记得风起地的大树下,你叫陌生人的事吗?”
她对上了温迪的目光,少年眼眸泛起涟漪,
“昔寒,我需要找个理由,让你活下去。”
“原来你知道我最在意什么啊。”
昔寒的声音像是释怀,又像是对过往的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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