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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栾汜舌尖有些涩,垂了头。
“过来。”
宋诀陵朝栾汜勾了勾手,缓声说,“派几个人去大理寺狱把那事儿处理了。”
宋诀陵到茶楼时那仨已到了。
贺珏磕着瓜子,朝栾壹点了点头,这才冲宋诀陵咧嘴笑道:“二爷怎来得这么晚,好容易休沐,您不起早些,哪有时间玩呢?”
“还说我呢?你仨是疯了么?哪有卯时唤人来吃茶的?”
宋诀陵踹开一椅,坐下。
许翟上次在栾汜那儿窝了火,脸上不大好看,说:“那畜牲今个儿没跟来?”
“哪个?”
付溪有些莫名其妙。
许翟啧声:“二爷的那只大狗!”
“跟我的狗过不去了?”
宋诀陵倒了杯茶,轻笑道,“找什么茬?”
“哪敢!”
许翟见宋诀陵盯着他瞧,有些发怵,赶忙调转了话头,“我爹近日才真是老找我茬,一天天地就没给我好脸色瞧过!
整日逼着我念圣贤书,就想把我锁在府里头,跟你们聚一次都找不着机会!
这不,今早他前脚离了府,我后脚便出门来了。”
“今日又不早朝,你爹起那么早干什么?总不该是出去玩罢?”
付溪抿了口茶,瞧着他自个儿的手腕,好似那地儿又隐隐作痛起来,“哎呦,又想起那季美人了!
二爷艳福不浅,你俩那话本看得我是心醉神迷。”
宋诀陵与贺珏皆是一笑,只有那许翟瞪着眼,用手堵着耳,怨道:
“您仨断袖可消停会儿罢!”
为了将那仨拖回正途,许翟又接着付溪适才抛出的话头,答道:“我哪知道我爹出去做什么?这些话他从不同我讲。
每逢休沐,他早上必离府,不知去了哪!
这习惯约莫都有几个月了罢……若不是因他是早上出去,否则我娘可要将府里搅个天翻地覆。”
贺珏哈哈笑道,“什么早上晚上的,你懂的不少嘛!”
“还不是我们教的好?毕竟近朱者赤嘛。”
付溪眼睛都给笑弯了。
付溪拿茶当水,连灌了几杯,还觉嗓子有些干,又喊小二上来添茶,他敲着空茶杯,埋怨道:“近日那些小贼难审得很!
费了我好些口舌功夫,嗓子都喊哑了,可他们就是死活不说赃物藏哪儿了!”
“嗬!
这算什么官儿?”
宋诀陵向后枕着臂,只将那椅子前腿悬空了,把双脚高架于桌,“我那官才算个正经的!
平日里只需在宫门外寻一处茶铺舒舒服服地坐着,让那些个骁卫干事儿就完了。”
许翟听得眼睛都直了,那茶糕含在嘴里忘了嚼便直接往下咽,差点没把他给噎死。
他正顺不过气,往桌上慌乱摸了把,这才想起那茶已被付溪给喝空了。
贺珏和宋诀陵忙着谈些山林野史,付溪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没人顾得着那许翟,只有栾壹手忙脚乱地到别处给他沏了杯茶来。
他小心顺着许翟的背,总算叫那人咽下了嘴里的凝糕。
许翟活了过来,拊掌欢喜道:“你小子还懂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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