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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混混见到暴二爷那凶神恶煞般的尊容后,不禁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他们的主子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前一步理论道:“小兔崽子不知好歹,要钱要到大爷头上,扰了大爷的雅兴!”
他原本在调戏一个小娘子,这穷酸小子忽而拽住他的衣袖管他要钱,小娘子顿时跑了,他抓都没抓住。
“我娘死了,我想给我娘买一口棺材,让她安息。”
少年低声辩解,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如今朝廷正在彻查逼良为娼的商户,你当街调戏,不怕挨板子吗?!”
男人一听这话,眼睛骨碌一转,嘟嘟囔囔地带着手下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给你娘下葬,你可愿意跟我走?”
这少年的处境和前世的她是相似的,都是失去了至亲之人。
云苡歌见他可怜便想着带他走。
“多谢姐姐!
我叫石头,只要能给我娘安葬,石头愿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姐姐!”
珠儿刚想出言阻止便被云苡歌制止了,珠儿的腮帮子气鼓鼓的,一个穷酸小子叫侯府嫡女姐姐,真是不知礼数!
云苡歌让家丁把石头的母亲安葬,带石头回去好生医治,等伤好后让他留在怡雪院的外院当差。
到了如意坊,云苡舒挑了几身衣服去试,云苡歌看出来她喜欢水粉色的那一套,但那一套是最贵的,结账的时候,云苡舒放下那套水粉色的,买下了一套湖蓝色的衣裙。
“这套好看吗?”
云苡舒问她。
云苡歌点点头:“三姐长的好,穿什么都好看。”
二人边说边往外面停着的轿子走,趁着云苡舒没注意,云苡歌吩咐了珠儿几句,珠儿又回了如意坊。
......
生辰宴前两日,云苡歌收到了寿春好友段静娴的书信。
寿春段家的老夫人是云老夫人的好友,段静娴幼年时候曾在侯府和云苡舒、云苡舒一起在学堂上学。
段家是世代经商的,在当地颇有财气。
段静娴说是近日染上了风寒,没办法参加云苡舒的生日宴深感抱歉。
信中还说到她已到了及笄的年纪,家中正在给她物色夫家,她听说了几家,都是财大气粗,却是不堪嫁的,不是留恋烟花之地的商贾人家就是从没读过书的暴发户,她没有一个喜欢的,不禁在信中流露出对二人的羡慕,她们是侯府的嫡女,全家人又十分宠着,可不像她父母一门心思的向钱看,完全不顾儿女的幸福。
简直就是把儿女当成了摇钱树,只图自己快活!
“静娴还是别过来了,寿春离的那样远,又要走水路又要走陆路,她那小身板,没等到京城呢,恐怕都得散架子!”
云苡舒笑道。
“时间过的可真快,想起那年夏天,母亲让你把品香斋的凉糕让给静娴,你还闷闷不乐好一阵子呢,半天都没搭理她!”
云苡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孩子哪里会舍得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让给别人,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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