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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竟笑了,笑声中激荡起了千万年风月。
“上神莫要怪罪,小妖定然守口如瓶。”
玄铭假意惊惧道。
山风和润,缭绕的云雾中时有高飞的鹰隼穿透云层,许是承受不住更为高广的天空,或者又是被千尺峰仞震惊,吓得缩了回去。
“且再等等,约莫一个月吧。”
白泽捻去一片飘飞的不知是絮还是雪的东西。
“我早就不是千年前那个急性子的莽夫乌龟了,我才不急。”
玄铭吹走面前一团绵软的絮,“你也多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虽说是神仙,老那样吐血终归不好。”
白泽笑而不语。
玄铭拍了拍自己的佩剑,破晓应声嗡鸣。
“破晓可是等琼小子很久了,急不可耐地想跟他的扶摇过过招了。”
白泽无奈道:“看来这次宣琼小兄弟回来后,不免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他让我们好等一场!”
“手下留情,那孩子吃得苦够多了。”
玄铭又扇了扇自己面前飞舞的白絮。
“你这儿怎么这么多絮,苦寒高峰还有树活?”
“树自是有的,不过,这不是絮。”
“那是什么?”
“是云。”
暗自滋长
小一盯着宣琼的脸,没什么表情。
宣琼也不在乎,把话题扯了回去。
“残阵”
宣琼摸了摸脚下的沙地,指间黄沙流过,有些酥痒,“方才你们发来时我在这里走了几圈,没见到任何阵眼。”
小一哼了一声:“黄沙之下有千尺,这阵至少存在了有千年,而且绝非常人能设。”
宣琼把扶摇戳立在地上,冲小一道:“小弟,劳烦告知下扶摇,让他解个阵。”
小一无语一阵,道:“你说话他听得见。”
扶摇剑身亮起青黑色的荧光,周身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盘旋,细微的黄沙沙粒随着气波起起伏伏,模糊了剑尖处亮着微光的精细纹路。
长荧蹲在宣琼身侧,观察扶摇剑的变化。
有时扬起的一片黄沙迷了眼睛,他便随手扯了一块布料揉擦,回过神来时,只见宣琼盯着自己,盯着自己手中这块布,又或者说盯着自己手中这块,来自宣琼衣摆的布。
“没事,你擦,你慢慢擦。”
宣琼不介意道。
长荧忙放了手,窘宕地起身,随便往哪儿走去。
宣琼无奈勾了勾唇角。
良久,风停了,光暗了。
扶摇剑自己从沙土中抽了出来,在宣琼身侧打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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