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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拾琅高高兴兴的把苏锦时给他的早饭吃完,便背上行囊去贡院。
待沈拾琅到的时候,贡院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有苏锦时在,沈拾琅便没有带干巴巴的干粮。
像乡试时那样,趁人不注意时,苏锦时便会给他拿出热腾腾的包子馅饼这类不易引人注意,可又热乎好吃的。
早晨还会给他煮鸡蛋和粥。
沈拾琅在排队时,还遇到了之前在客栈中认识的举子。
与众人打过招呼,有人问他,“沈兄,你可见到徐良川了?”
“并未。”
沈拾琅摇头,考场前排队等检查的举子多,沈拾琅倒是没注意,“人太多了,实在是不太好找。”
另一人道:“我听说他不参加这次的会试了。”
“为何?他这次乡试成绩好,怎么不一鼓作气?”
另一人奇怪的说,“而且他都来了京城了,若不参加,岂不是花费很大?”
“听说他身体还没好呢。”
对方说道,“先前在咱们住的客栈,他不是闹肚子,往来茅房折腾了一夜,身体都虚脱了吗?还因此以为自己见了鬼。
咱们觉得他应是身体虚弱出现的幻觉,可他却好似真的认定了自己是见了鬼。”
“发热的时候还说胡话,一直喊着鬼呢。”
那人道,“后来退了热,病虽好了,可总疑神疑鬼。
尤其是到了夜里,根本不敢睡觉。
他说他屋中要一直点着蜡烛,不敢吹灭。
可就算点上了蜡烛,屋里点点灯光照不了多亮堂,阴影重重的反倒让他更害怕。”
“这样岂不是黑了害怕,亮了也害怕?”
另一人说道。
“谁说不是么!”
那人道,“所以啊,他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闭眼也是鬼,睁眼看见阴影就觉得有东西躲在里面,精神都不好了。”
“就这种状态,哪还能考试啊。”
那人摇头叹气,“所以收拾东西回乡了,也不知何时能好。
若真是一疯到底,怕是这辈子都……哎!”
苏锦时单独传音给沈拾琅,“我没想过把他吓成这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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