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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在家,院子还要靠大黑守着。
但是贺疏弦没想到,她才放心两天,就出了事!
那厢她正在教小孩们念千字文,一个熟悉的婶子跑了过来,嘴皮子一掀,就道:“小贺,我瞧着有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去了你家,听他们说话,应该是县城过来的。
难不成是你家娘子的亲戚?”
婶子很是纳闷。
村里人不知道云希音来历,只以为是县里云家的小娘子。
见云希音过年都不会娘家,以为她跟云家关系不好,便不说这些伤心事。
这会儿见着人气焰嚣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县里的云家。
贺疏弦神色倏地一变。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清楚,云希音就是她在山里捡来的,跟云阳县姓云的富户没有半点关系,哪来的亲戚?她在县里没有结识的人呐!
难不成是长安过来的?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回去一趟。
交代了小孩练习大字,贺疏弦请婶子代为转告里正,她忙不迭跑回家。
等她到了半山腰,院子外已经围拢一群人了。
喧哗声、狗吠声,闹哄哄地响,见云希音没开门,贺疏弦才松了一口气。
朝着看热闹的村民投递一个眼神,贺疏弦冷着脸打量那群“不速之客”
。
一个个打扮得干净,幞头、圆领袍,可衣料很寻常,像是某家的杂役。
再看这些人的气色神采,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就算真的是长安来人,也不能将云希音交到他们手中!
才进行眼神交锋,贺疏弦心中便憋了一股怒气,恨不得将这些碍眼的人全部踢下山。
为首的是个留着短须的中年人,他听到贺家村村民喊贺疏弦小贺,立马明白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吊着三角眼打量贺疏弦一阵,他捋着胡须呵呵笑道:“你就是贺家大郎?”
贺疏弦压着怒气,淡淡道:“足下是?”
那中年人没回答贺疏弦的问话,他一挥手,身后的小厮便送上一张契书,以及装着百两金的包袱。
他轻飘飘道:“签了吧,那百两金是我们郎君赏给你的。”
贺疏弦拧眉,扫了眼契书,顿时脸色黑沉。
那分明是一张卖妻为奴的契约书!
她一把夺过契书撕个粉碎,指着山下怒声道:“给我滚!”
中年人脸一沉:“你别不知好歹,知道我们郎君是谁吗?娇娘子跟着你这不事生产的浮浪子也是吃苦,倒不如替我们郎君研墨添香。”
中年人一脸理所当然,越说越过分。
贺疏弦哪能受得了这种羞辱,直接一脚揣在中年人的身上,将他踢开一丈远。
跟着中年人的小厮见贺疏弦动手,一拥而上来打她。
只是这些小厮哪能是贺疏弦的对手,不一会儿功夫,一个个躺在地上哎呦痛呼。
中年人挣扎着爬起身,气急败坏:“我们郎君可是——”
可冷不丁接触到贺疏弦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县令家的”
几个字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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