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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斗玄楼老巢也确实如此干了,他们往死里打了一架,东西乱飞,什么亲手画的护身符,亲手选的小香包,送的玉佩全部丢在了荒山野岭,泡进烂水沟,再用内力碾碎,就像他被欺骗的感情。
林雁也是如此,他亲手选的盲杖,亲手做的防毒药包,还有头顶系着的发带,都尽数在眼前被毁掉。
光是想想,就让他眼前发昏,内息不稳,几欲吐血。
眼看人想着想着,身上的伤口有崩裂的趋势,裴珩连忙劝住,“好的好的,他卑鄙无耻,诡计多端,配不上你。”
“你先休息。”
裴珩转头欲走,“其余的事情你都不必管,好好养伤,等度厄死了以后我再过来通知你这件大喜事。”
说完裴珩拔腿就走,还不等他出门,身后就听见叶一纯沙哑的声音快速道:“解药在我药箱从右往左数三排第四个柜子里。”
叶一纯大喘气,然后飞速躺下,将后脑勺对着裴珩,幽幽强调:“我是为了王妃别太伤心。”
裴珩:“………好的,我代谢岁谢谢你。”
“不谢。”
叶一纯冷漠:“属下这也是为了王爷您能不再睡书房。
记得加月例。”
裴珩:“………”
谢岁抬手,给林雁身上的伤口上了一层药,看着狰狞的伤口,眉头紧锁,“师父,你这何必逞强?你不是常说,打架第一要务从来都是逃跑,怎么到你这就硬碰硬了?”
“哪里逞强?”
林雁吐血,“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只能刺我几针。”
谢岁看着对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嘴角抽动,这是被扎了几针吗?这是贴脸硬接了一把暴雨梨花针,被扎成刺猬了吧?
林雁身上其实并无太多外伤,虽然被捅了几刀,但危险性不大,最严重的还是毒,他制毒的功夫不比叶一纯,勉强将毒性稳住,也只能像现在这样病怏怏躺着,抱着个桶,时不时吐上两口血。
吐的面若金纸,仿佛马上就要驾鹤西去。
“般般呢?”
林雁提醒,“他被我寄养在那臭卖药的家里,你一定要接回来。
此贼人手上不干净,心眼也多,只怕会拿小孩做筹码。”
“般般在王府,我已经接到身边了。”
谢岁苦笑,“我前些日子在王府看见般般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
“这次是被他摆了一道。”
林雁咬牙,“好深的心机,在我面前装柔弱,亏我
还当他真是个普通的小大夫,朝星阁主,心机深沉,名不虚传。”
“早年同他住对门时我就该知道,他和王府来往那么密切,哪里会是普通人,是我有眼无珠,见色起意,还不如真瞎了。”
说完又吐了一口,谢岁端了个杯子过来给他漱口,“此毒你有没有办法?”
“小小毒药而已,为难不了我多久,过几日再试试新解法,迟早能解开。”
林雁擦着嘴边的血,十分淡定,“只是元夕你要多加留意,猎场刺杀一事裴珩必然已经知晓……”
“王爷他并没有恨我。”
谢岁端着水碗,语调古井无波,“当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总归现在还没对我动手的意思。
目前我暂且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师父你还是别关心我了,先想想该怎么解毒才是。”
“小毒而已,咳咳咳……”
林雁喷血,“斗玄楼的事交给你安排,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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