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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飞快演算,问道:“要不要除掉太子长琴,他会对后续的计划有影响吗?”
九殷沉吟片刻,道:“罢了,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他能活下来也是他的造化,眼下的计划才是最重要的。”
河洛应了一声,棋子变换了顺序继续排列,过了一会儿,河洛道:“西王母将殷晚抓走了,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在计划中。”
九殷看着天边那抹云霞,淡淡的应了一声。
河洛顿了顿,小心翼翼道:“我说这话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如果束台知道你这么骗他······”
“你觉得束台喜欢殷晚吗?”
九殷打断河洛的话。
河洛哑然片刻,还是没有说真话,只是道:“这···情情爱爱之类的东西,我算不出来。”
天边的云霞渐渐消失了,九殷没再说话,他站在窗前,挥袖拂去满室的私语,天外天重新安静了下来。
笼罩长留的光华渐渐散去了,文景看去,干涸的水池边,一身红衣的束台踉跄的站起来,因为耗费了太多心血,他的面色十分的苍白。
身形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
一个青衣人要去扶他,被他甩开了。
束台站直身子,冲着这边看过来,目光很冷,“殷晚在哪儿?”
看着这样的束台,文景心里不自觉的颤了颤,他张了张口,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文景避开他的目光,有些狼狈道:“蓬莱西王母处。”
束台收回目光,往门口走去。
他的步履很慢,甚至有些浮,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束台毋庸置疑是个强大的神,他的强大无关他的灵力法术,哪怕现在他虚弱的要站不住,他依旧是为人忌惮的,令人折服的,强大的神。
蓬莱是和长留一样的海上瀛洲,但却是全然不同的景象。
蓬莱仙山巍峨的伫立着,流水自山顶倾泻而下,如同一条亮白色的缎带缠绕在山上,自半山腰往上,浮动着淡紫色的云霞。
青色的鸟儿穿梭在云霞之间,云霞之下,各色精灵出没在山林间,鸟雀的声音汇聚成灵动的乐声,举目望去,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蓬莱仙山最高处,便是西王母的瑶池。
一踏进瑶池,灵动的鸟雀声倏地消失了,仿佛一个罩子将这里同外界隔开,反倒是风吹起来,响起古朴的钟声。
殷晚立在大殿中央,上首的玉座之上,坐着一个身着华服,轻纱披面的女人。
她身侧,站着一袭青衣的侍女。
其中一个是青鸟,殷晚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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