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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灵脑袋挨着枕头,就习惯性地摆好习惯的睡眠姿势,侧身躺着,双腿蜷起,如一个婴孩。
她呼吸绵长,已经熟睡。
瞿绛河坐在简灵脚边。
和演戏时穿的高跟鞋不同,她喝酒时穿着一双平底鞋,应该是为了舒适度着想。
这双鞋好穿又好脱,瞿绛河不费吹灰之力,就给简灵脱了鞋。
她没穿袜子,一双精致的脚露了出来。
在她住进他别墅那晚,他就发现了,她长着一双,让他起兴致的脚。
小巧纤细,能被一掌握住。
脚趾晶莹圆润,指甲粉粉,微微卷曲着,跟它的主人一样。
她的脚背,脚踝,还有四枚脚趾上都贴着双可贴。
她的脚是舞者,演员的脚,时常布着伤痕。
而这些伤痕,让她的脚显得更为美好。
就像乐器。
崭新出厂没有丝毫缺陷的乐器,总让他觉得缺少了味道,再精致他也没有去弹奏的欲望。
他热衷那些,有历史印痕,有创伤的乐器。
伤痕,意味着独一无二的经历,独一无二的魅力。
他注意到她绑着脚趾的一枚创可贴翘起了一角,于是他伸手,将之抚平。
他静默片刻,手指向下,轻轻碰触她的趾骨。
“星星,别摸我……”
睡梦中的简灵还是敏感的。
她感觉到痒,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几下瞿绛河。
瞿绛河微微一顿。
星星这个小名,只有蒋梦萝还有幼儿园老师会叫。
在他长大后,蒋梦萝都不常叫了。
偏偏她每次喝断片后声音都格外软绵。
一声“星星”
,被她喊得像是在撒娇。
瞿绛河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燥热起来。
他一手扯了扯衣领,另一只手抓住简灵的脚腕,把她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你叫我什么。”
瞿绛河低头看着简灵,“再叫一遍。”
简灵脑袋离开了枕头,觉得很不舒服,在睡梦中皱起了眉毛,但没再说话。
瞿绛河的视线顺势落在简灵的脸上。
睡眠中的简灵脸上没有多少攻击性,只剩下张扬的美。
皮肤白皙,嘴唇丰润,鼻子挺翘,浓密的眉毛带着野性。
难怪小时候会被一群愣头小子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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