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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玛喃喃自语,“埃莫兰,赛兰纳,他们一个选择平庸,一个选择疯狂。”
任何一个做儿子的都很难容忍另一个女人对自己母亲加以“平庸”
这样的定语,萧撄城自然也不会,他轻声回答,“那是因为您从不在标准之内。”
塞尔玛看着他,“这恶毒口气真像你二叔。”
比一滴冰雨坠落到地面还要迅速,她恢复了平日里那股极度冷静的温柔,拍拍萧撄城的肩,“乖一点,奥尔丁。
我并不需要你做主,只需要你听话。”
“您要拿小宝怎样?我父亲和我二叔,他们不会允许,就算你扣留了亚尔赛特和我,也是一样。”
“你弟弟是个疯子,”
塞尔玛平静地告诉他,“他不是人,也不是维奥雷拉,对——从他九岁大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你们。
把他给我,我保证会用心地使用他。
萧家不需要残次品,更不需要疯子,不是吗?”
忍无可忍,萧撄城钢蓝如冰的瞳孔中划过一丝血色,他陡然跳了起来,双手扼住塞尔玛的脖子,“他是我弟弟!”
电击器准确地压在他后颈,一阵痉挛之后年轻的勋爵就倒了下来,四肢抽搐地滑落到椅子旁边。
塞尔玛用一只手抚摸着喉咙,对黑衣窈窕的美女点了点头,“做得好,莉迪亚。”
飞行是痛苦的一回事。
古往今来那么多生灵梦想过飞行,但腾跃滑行在空中的感觉真的有那么美妙吗?
飞机穿越山脉上的疾风时,德拉加坐在靠窗的位置,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
家族中那么多卓根提斯会为了生有一双翅膀舍生忘死,但他们知道用一双肉翅割裂和被这劈削山岭的风刃割裂,是个什么感觉吗?
他们从来就不会知道,不是吗?
格拉齐安坐在另一边若有所思,他们没有化身出来去追赶萧撄虹——那未免太愚蠢了。
何况就算捉住他,其实也于事无补。
维琴秋想要做的事无疑只有一件——毁了白女巫。
而在那之前,他们需要做的是找到萧撄城夫妇、保证萧撄虹的安全。
德拉加轻声说:“我们不知道他能飞多久。”
那孩子只是第二次化身出来,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没有飞行过……他能承受吗?从罗马尼亚飞回瑞典?
格拉齐安没作声,过了会儿才问,“你还能闻到骨粉的味道吗?”
“什么?”
“可拉海身上有枪伤,它知道勋爵夫妇被带到哪里。”
德拉加立刻会意,没错,可拉海是被作为纪念物送给萧撄城,好好地养在勋爵住处,无端怎会受枪伤?想必这聪明畜生意识到哪里不对,去窥伺了主人的动向,才遭到枪击——虽然即使不是这样,龙纹症发作,它也命不久长。
“你给它涂了骨粉?”
德拉加狐疑,骨粉的药效岂能持续几个月之久?
格拉齐安又沉默了会儿,“别告诉小宝,”
他带点不安地说,“我给它下了药。”
德拉加吓了一跳,“你……”
苍白凝定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他,“我不想让它留在瑞典。”
……你是不想让它留在那位勋爵身边!
所以你甚至想毒死它……德拉加无力地看着格拉齐安,轻轻叹了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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