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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是在教室不小心夹到他的手,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一边打嗝还一边眼泪婆娑地拉着说我强调‘我没哭。
我只有一点点痛,眼泪自己流出来的,我没哭呜呜呜’,当时把我吓的那叫一个懵,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
难怪从他回国以来几次看见徐怀砚都是眼睛红红的样子,一次在酒吧走廊上,一次就是上回徐怀砚摔了尾椎骨回来。
谢疏听着就觉得有趣,遗憾自己没有见过还是一个小小哭包的徐怀砚。
不得不承认,小霸王红着眼睛奶凶奶凶说自己没哭的样子,不但不能让谢疏升起什么同情心,只会让人想要把他欺负得更狠,哭得更厉害。
兰乐一讲起这些事就停不下来,完全忘记了上回的教训,越说越起劲:“后来大一点了,徐怀砚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悄咪咪拉着我逃课陪他去医院,结果人医生一说这事天生的没法治,也没有什么大影响,一激动又哭了,累得人家护士抱着哄半天,我就在旁边看了半天。”
太可乐了,现在回想起来,小小的徐怀砚拽着衣摆哭得可怜兮兮一抽一抽的样子好像还历历在目。
正讲得起劲,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兰乐脱掉手套看了一眼,问他们:“哎,你们想喝点什么不?徐怀砚说他想喝奶茶,刚好附近有一家,就买去了,问你们要不要?”
兰钦想了想,说:“你告诉砚哥,我要杯原味的。”
“行。”
兰乐又问谢疏:“你呢?”
谢疏慢条斯理吃掉最后一只口粮:“我要跟徐怀砚一样的就好。”
兰乐好心提醒他:“徐怀砚爱吃甜,喝奶茶都是全糖,你确定要跟他一样的?”
爱吃甜的?
谢疏眉头一展,唇角微微勾起。
“嗯,甜的,我也爱吃。”
徐怀砚还不知道自己就离开这么一下,老底都快被掀干净了。
他来过不少次,这附近的店基本都知道,常喝的一家从这边过去的话得穿过一条小林荫道。
这个点这条路没什么人,徐怀砚一边回消息,一边慢悠悠往前走,拐弯时,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
听声音人还不少。
这个时间点可不适合管闲事,他还要赶回去吃小龙虾呢。
正要掉头往回走,那群人有个人抬高声音骂了一句什么,听不清,倒是能从语气判断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徐怀砚认得这个声音,忍不住啧了一声,巧了,竟然还是老熟人。
离开的心思歇了,脚步一转,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径直走过去。
不远处惨白的路灯下,几个身形高大的男生将几个男男女女围在中间,头发剃得乱七八糟,染得五颜六色,配上那副老子最牛逼的表情,妥妥的街头小混混。
为首一个叼着烟的男生徐怀砚最熟,算算时间,距离两个人上回见面已经过去两年多。
本来以为以后肯定见不着,见着了这孙子也应该躲着他绕道走,没想到竟然在今天冤家路窄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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