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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淑兰要留,他不可能放她一个人,秋歌也就要留下。
他们可能一年就能见一两次面了,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这样。
用他听过的一句比较俗的话来说,过惯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还愿意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呢。
“娘怎么会不跟你去上元府呢,我就是在那里生那里长的,离开太多年了,突然知道可以回去了,我这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千头万绪的。”
白淑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喃喃的说到:“这些都是当年离开时从宅子带来的,值钱的都当了,只剩下这些不值钱的老物件。
不知道当年的宁宅,白宅现在是何模样了。”
宁砚将手放到了白淑兰的膝头上,仰头道:“那娘你就跟我去上元府看看,看看你出生的地方,你成长的地方。
您要是不想去,儿也依你,但你得答应我每年多去看我几次。”
白淑兰将手盖在宁砚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娘去,娘去!”
早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宁砚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要起身,两手将人往怀里一揽,脸在对方肩头蹭了蹭。
嘟囔道:“秋歌,陪我再睡一会儿。”
陆秋歌见宁砚眉间还有未去的倦意,心疼的用手将轻轻的舒着他的眉头,身体也不动弹,免得再吵到宁砚。
等宁砚睡饱醒来时,陆秋歌已经没了身影。
坐在床头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仅着里衣下床,宁砚走到床边推开了窗户。
不过刚仲夏的阳光射进他的眼中,刺的他用手挡在了眼前。
正在给院子洒水的陆秋歌听到动静,回头冲宁砚弯眉一笑。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宁砚走回去将外袍穿上,将头发束起后就着陆秋歌端来的水洗漱,刷牙。
大凉是有专门的刷牙用具的,叫“刷牙子”
,是用马尾做的刷毛,已经成了大凉百姓的一种日用品了。
看着正在拧棉布的宁砚,陆秋歌说到:“娘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你看你有哪些要带的东西,我一会儿给你收拾。”
“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
宁砚说着起身将盆里的水倒到院子里。
“秋歌,一会儿我们还得去趟干娘家,以后房子就要劳烦他们帮忙看着了。
我们多带些钱过去,不能让干娘他们白忙活。”
这里也算是宁伯生留下的祖宅了。
宁伯生当年从金陵宁家离开后就彻底与那边断了关系。
他们家现在的族谱都是新的,上面从宁伯生到宁砚只有三代,每代单传,只一人。
一人有一妻,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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