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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入了春,屋内的炭盆却没断过,宋知钰怀里还抱着一个汤婆子,但他却觉得浑身寒意蚀骨。
身体突然被人紧紧抱住,宋知钰任由男人捏着下巴,将他眼角的泪擦去,视线逐渐清晰。
“我又没说不给你,哭什么。”
萧寒砚皱眉,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爱哭?
宋知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将下巴搭在男人肩上,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舍得吗?”
“舍得兵权。”
萧寒砚停顿片刻,低沉的嗓音似有些倦怠,“舍不得你。”
腰间的手逐渐收紧,他被牢牢禁锢在萧寒砚的双臂之间。
良久,宋知钰开口道,“过几日我便回忠义侯府去了。”
萧寒砚沉默良久,最终才缓缓点头,“好。”
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宋知钰心下一软,在他肩头蹭了蹭,“我不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下生活,原本来你府上就是为了调查你,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为什么没必要了?”
男人语气亢奋,说话中还带着粗喘,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为什么没必要了?”
“你相信我了?落落,对不对?”
轻点了两下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宋知钰眼前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都被萧寒砚圈在了椅子间动弹不得。
下颌突然被用力擒住,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激烈、凶猛、热烈的吻。
萧寒砚像是在报复一般啃咬着他的唇瓣,滚烫的气息落在脸上,快要将他烧化,他被迫仰头承受,开始笨拙的回吻。
脑中一片混沌,只剩下交缠在一起的唇舌,宋知钰右手贴上了萧寒砚的掌心,随后错开,十指交缠。
良久,宋知钰喘着粗气,躲开了萧寒砚的唇,“不要了,破皮了。”
粗粝的指腹划过唇上的伤口,轻轻摩挲了几下,丝丝麻麻的痒意瞬间传遍全身,宋知钰挣扎着躲过。
萧寒砚收敛了手上的动作,“一会儿让太医给你看看。”
这种伤口宋知钰哪儿好意思让太医瞧见了,连声拒绝,“不用,擦点药就行了。”
萧寒砚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那我下次轻点。”
宋知钰垂眸,“别咬,疼。”
“那下次换你咬我。”
宋知钰脸色一红,转到一边去了,不再和他争论下次谁咬谁的问题。
萧寒砚又试探性的开口,“我今晚要上床睡觉,软塌太窄、又硬,硌得我伤口疼。”
闻言,宋知钰目光落在了床边的软塌上,“我又没逼你睡软塌。”
这张软塌摆放的位置和萧府的那一张一样,都是横着放在了拔步床的床头,尺寸看上去还要小一点,一个孩童睡在上面都不便翻身,更何况还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
当初让萧寒砚别上床睡觉只是随口一说,本以为他会死乞白赖的赖在床上不走,没想到转身就让人搬了一张软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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