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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凡被熏得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闷声闷气:“你最好明天就退出,我也不用再受这份煎熬了。”
詹长松斜了一眼费凡,撸起长裤按个给蚊子包喷药:“在商言商,我学费都交了,打死也不会退出的。”
“不就一箱子绿棒子啤酒吗,值几个钱?你们总裁班的教授也真是来者不拒。”
费凡将“教授”
两个字咬得很重,讽刺意味任傻子都能听得分明。
詹长松“啧”
了一声,白了费凡一眼。
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想到总裁班的那些乌合之众,他便觉得自己腿上的蚊子包更痒了。
前条街卖袜子的李二坤,后巷子里的豆腐张,集市里摆象棋残局糊弄人的象棋刘,都他妈是他同期同学!
豆腐张除了吆喝“豆腐”
不磕巴,其他时候下巴从来挂不上档,一个自我介绍“我”
了三分钟,足够拍死一打蚊子;卖袜子的李二坤更是个走三步摔两跤的长短腿,今天为了等他,自己被蚊子多咬了四五口。
就这些二货还都想当总裁ceo,要多扯淡有多扯淡!
詹长松心里不痛快,必然不能让费凡有好日子过。
“小费物,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现在是赎罪呢,这是你的业障,不赎不行。
不帮我看店,也要帮我卸货、理货、盘货,反正你是跑不了的。”
他用指甲在一个又大又红的蚊子包剋了一个“十字”
,觉得钻心的刺痒好了不少。
“卖了多少?账呢?拿我看看。”
费凡在那白花花的大腿面前也顾不上赌气了,他僵硬的别过脸把账本扔了过去:“让我帮你看店,你也不怕我坑你?”
詹长松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拿过账本翻了翻:“小费物,你也不是没坑过哥,但哪次成功了?弱鸡一个,还非要抗金箍了棒,也不怕闪了腰。”
费凡把钱匣子里的钱往詹长松面前一拍,起身就往外走:“降妖除魔,吾辈之责,早晚让你白骨森森,断了游魂。”
“站那!”
詹长松扫了一眼面前的几张票子,“戏文说的不错,但这钱是不是不对啊?”
费凡一听就炸了庙,他是讨厌詹长松不假,也偶尔为了报复祸害过超市的东西,但涉及到金钱他还是有分寸和底线的。
“一笔笔账我都记得清楚,钱账都在,你瞎了不成?还是你脑子被你这弹簧弓子的大门夹了,一共两个小时就卖了二十多块钱的账也算不明白?”
詹长松被费凡一顿呛声也不恼,他从烟盒里摸了一颗烟出来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将钱里唯一一张百元大票抽了出来,在费凡面前来回摇晃:“这是谁给的?买了什么?找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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