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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着恼不已,坐直了身子推开谢无秋:“是或不是,关卿何事?”
谢无秋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躺了回去,咕哝了一句:“是不关我事。”
晏衡乜他一眼,拾起地上的金疮药丢到床上,然后站起身来烦闷地往窗边走:“你自己涂吧,我看你伤得也不严重。”
“无情。”
谢无秋哼了一声,拿过那小瓷瓶打量半晌,打开嗅了嗅,最后见晏衡果然不理会他了,才慢腾腾自己给自己上起药来。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晏衡在窗边吹了会儿夜风,似乎也冷静下来,悄悄偏头看谢无秋,见他像一只低头自己给自己舔肚皮的流浪猫,一点形象也不讲地在他床上敞开身体,收敛起了那副可气的模样,变得有点可怜。
晏衡忍俊不禁,在他发现前赶紧转回头去。
“嗳,表哥,你偷笑什么?”
原来还是被看见了。
晏衡干脆转过身靠在窗边,抱着手臂正大光明地看他:“笑你傻啊。”
谢无秋双眼一眯,勾了勾手指:“你过来说。”
“我不。”
晏衡扭过头去。
“过来,”
谢无秋见硬的不行就开始来软的,“来嘛,好表哥,你过来一下嘛。”
晏衡受不了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大男人撒娇,害不害臊?”
“不害臊。”
晏衡无奈地叹了口气,慢吞吞移了过去,谢无秋嬉笑着给他腾出中间的地方。
他没说叫晏衡过来干嘛,但晏衡似乎也知道他就是瞎叫唤,坐下以后什么也没多说,夺过了他手中的瓷瓶,重新接手帮他上药。
谢无秋像被撸毛撸舒服了的花猫,称心遂意地眯起眼睛。
两人之间难得安宁了一会儿。
然而突然之间,晏衡感到身体里那股躁动不安的气血又开始作乱,他手上力道控制不稳,重了一些,按得谢无秋叫了一嗓子。
不及谢无秋开腔抱怨一二,他就感到喉头一阵腥甜,蓦地呕出一口血来。
谢无秋也被他吓着了,立即扶住晏衡倒下的身子,替他输送内力。
“喂,你别每次都这样啊,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要死了一样,你没死我先给你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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