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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摇头:“这徐长林还算是个君子,绑我的人都是他麾下那会些武艺的姑娘,没让男子近我的身。”
沈昭神色稍有缓和,以带了几分诱哄之意的柔隽声调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瑟瑟轻叹了口气。
再不能说,也说到这份上了,若是继续藏着掖着,真要把沈昭的疑心病激出来了。
她捧起茶瓯抿了一口,道:“他以我做要挟,我娘不得已见了他一面,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徐长林就不再纠缠了。
可我没想到,他明面儿上不纠缠,却暗自守在公主府外,也不知是打的什么算盘。”
沈昭额间皱起几道褶痕,也似是不解,沉思了片刻,蓦然舒开眉宇,起身道:“咱们回去吧。”
茶寮里的皮影戏已落幕,应当是场好戏,观者面上皆有意犹未尽的之色,仔细辨之,似是还带了些许的怅惘凄婉。
也对,这本不是什么才子佳人旖情脉脉的戏码,演绎的是乱世烽烟,刀刀见血,能引出人心里的几分悲怆,才真正算是一出好戏。
沈昭扶着瑟瑟上了马车,循着来路离开,直奔长安。
瑟瑟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婚没逃成,还被当事人给抓了个正着,想着出来玩玩,结果被人把话全套干净了。
唉,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
沈昭眼瞧着瑟瑟一路长吁短叹,恹恹寡欢的模样,想引她多说几句话,见马车驶出了西河镇,镇门两侧的石瑞兽越来越远,稍一思忖,道:“你知道吗?南楚使团眼下就歇在西河镇。”
瑟瑟有些茫然:“不是说快要到长安了吗……”
她一顿,突然意识到徐长林身为南楚副使,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秘密进入长安去求见她的母亲兰陵长公主了,照此推算,按照正常的行程,他们早就该到长安了,为何却耽搁在西河镇?沈昭见引起了她的兴致,不觉唇角微弯,道:“据说是南楚正使高士杰身体抱恙,恐君前失仪,故在此处稍加休整,择日再入京。”
这就更奇怪了。
南楚国力虽弱,但不至于朝中无人到这地步,要派个病秧子来出使大秦吧。
瑟瑟琢磨了一番,看向沈昭,问:“真病还是假病啊?”
正使高士杰是宋玉的旧将,副使徐长林又为宋家旧案在奔走筹谋,难保他们两个不是商量好了,一个装病领着使团徘徊在西京外,一个悄悄遣入长安暗中行事。
沈昭却道:“我的探子来报,这位高学士是真的体虚气弱,身染沉疴,从南楚到大秦一路汤药不断,不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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