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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城的手机险些被震掉,他眼皮跳了跳,低声说了句“待会儿再说”
,迅速挂断电话。
程恩恩的膝盖跪在地上又磕了一下,所幸有地毯垫着,不太疼。
脑袋也砸到江与城胸口,挺重的一下,她自己头都晕了晕,人家肯定也被砸疼了。
“对不起。”
她忙不迭道歉,忐忑地抬起眼睛。
江与城表情有一丝怪异,盯着她三秒钟,说:“把你的手拿开。”
刚才一跌,手本能按在了他腿上,程恩恩忙撑着自己站起来,顶着一张大红脸道歉:“江叔叔,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江与城下颌线紧绷,唇线抿直,闻言又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程恩恩就以为他生气了,讷讷地低下头。
这一低头,看见他裤子皱了。
她眼睛微微瞪大了些,张了张嘴,最后很小声地说:“你那里,鼓起来了。”
鼓起来了……鼓起来了……“……”
江与城觉得自己脑壳疼。
这场景实在太过熟悉,大脑像是光碟机,类似的画面从记忆中跳出来自动播放。
她被程礼扬保护得太好,那时候还没生理课,十七岁的女孩儿对某些事懵懂无知,只知道男人的下半身是隐秘,不能言说。
程礼扬去进修,她不愿一个人在家,赖到他那儿的那段时间,有天下午在客厅看书,看着看着睡着,枕到他腿上来。
睡觉又不老实,脑袋转来转去。
江与城没叫醒她,给她做了一个下午的枕头,她睡饱睡足,醒了,睁开眼睛,盯着他那儿看了半分钟。
然后坐起来,指着他,眨着眼睛无辜说:“你这里鼓起来了。”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呢——“你再多看一会儿,还能更鼓一点。”
江与城瞥了眼身后的江小粲——少儿不宜,某小爷已经非常自觉地已经捂上了眼睛。
年岁渐长,这种禽兽话现在是说不出口了。
江与城无声叹气,起身回房,从程恩恩身旁经过时抬手,掌心按在她头顶,晃了一把。
男人的手掌总是比女人宽厚有力,温度隔着头发轻轻的接触,让程恩恩头皮微微发麻。
那一下力度很轻,一触即离,撤回时她心头甚至闪过一丝温柔的感觉。
江小粲将指头眯开一条缝,看着江与城走进房间,关门,才将手从眼睛上拿开,给程恩恩比了一个真心诚意的大拇指。
这么些年了,除了在他妈这儿,江小粲就没见他爹吃过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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