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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好高的一顶帽子。”
“将将好才是,”
汪盐打趣他说的高帽子,“不信我和津明阿哥打个赌,赌孙施惠会以他个人的名义再给你拟新的offer的。”
孙津明背手而立,说施惠的什么offer反正没见到影子,“你汪盐的倒是贴到我脑门上了。”
“什么?”
汪盐不解。
“太太外交啊。”
孙津明诘笑的口吻,临走前,四平八稳地点评了通,“二叔就是走也该全放心了,你和富小姐、琅华都不同,她们母女一个太顶真一个太散漫,都不是能理家的人。”
话说到这份上,汪盐也干脆硬着头皮做一回所谓理家人了,“津明阿哥,你……”
“盐盐,我和施惠永远不同。
他甘愿被岳父绑在上头,是清楚自己要什么,也轻易能越到岳父头上去,他在汪家,无非就是逗老丈人开心罢了。”
而有些人不同,他同样少年失散了些想珍重的人,那时候一个不经意,一个不经事,懵懵懂懂的情愫,敌不过少年几次的梦遗,好像就烟消云散了。
他寄人篱下地活了这么多年,太懂寄居的软苦了,也不欢喜太靠近光环。
光的背后,永远只有影子。
汪盐最后看着那愈走愈远的影子,成为一个斑一个点。
出神了许久,孙施惠趴在二楼厨房的北窗上,吆喝她,“行了,都走那么远了,别目送了。”
汪盐这才抬头,朝楼上的人狠蔑一眼。
她重上楼来,妈妈正好在那劝施惠坐下来吃饭,偏汪敏行始终不松口。
孙施惠也没所谓,说他不饿。
汪老师吹着碗里热汤上的浮油,阴阳怪气道:“能饿嘛,你女儿已经想法设法地喂了那两个肉丸子了。”
孙施惠充耳不闻,只问上楼来的汪盐,“你和你阿哥难舍难分地聊什么呢?”
“聊他要跳槽了。”
“最好不过。”
孙施惠听后,仍坐回他的沙发上去。
汪盐也不理他,自顾自去餐桌上吃饭,刚才在厨房里闻了些油烟,胃口不大好,筷子也伸得不积极。
陈茵也先撇下施惠不管,饭桌上母女俩再絮叨起来,问盐盐月经停多久了,“会不会太早,不准啊?我看你样子,恹恹的。”
“热的。”
汪盐被妈妈这么一说,才松懈的心又悬起来了。
陈茵又紧着问,“那么你自己算算日子啊,排卵的那几天,同房了没?”
“妈,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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