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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孙施惠只淡淡应了这么一个字。
汪盐不想自诩什么孙家人,她敬重孙爷爷也是她自小过来的情谊。
但是这些时间,加上孙施惠私下和她说的一些话,她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爷孙俩都有心结,怕不是这心结,到一头真真去了,都没人愿意解。
堪堪看孙家祖孙二人的性情。
汪盐到嘴的话,还是咽下去了,她太了解孙施惠的性情。
且有些苦或者怨,也不是外人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劝得开的。
到了,汪盐还是换了个话题,夸家里这个齐阿姨手艺还是不错的,“我记得以前那个阿婆也很好。
我有回来,她在做青团,里面的馅是炒沙的咸蛋黄掺的豆腐丁。
很奇怪,但也很好吃。”
宋阿婆照顾施惠十来年,功劳苦劳都有。
孙施惠听汪盐提了这么一嘴,说倒是提醒他了,有时间给阿婆送份结婚礼过去,“或者,你喜欢她,就叫她回来。”
“人家不是不做了吗?”
“你不是惦记着人家的青团吗?”
某人揶揄。
汪盐懒得理他。
他总有这种本事,提起别人的心肠,再狠狠掷到地上去。
孙施惠再嘲讽一回,“我发现你就爱吃咸口的,命中多盐。”
正说着呢,汪盐正好口渴,翻包里准备的保温杯,喝一口水。
她搪塞他的话,问他,“你要喝吗?”
孙施惠:“食得咸鱼抵得渴。”
汪盐把保温杯盖上,嘟囔,念你的经去吧。
一路早高峰的通勤路,孙施惠这种开快车的人,都结结巴巴地用了一个小时有余。
车子到汪盐公司楼下,她即刻要下车去,也问他,“你直接去公司吗?”
“嗯,”
开车的人手脱离方向盘,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天地回她,“去吧。
拜你所赐,我今天可能早得有点吓到他们。”
他再道:“柴可夫斯基做到底。
晚上结束再来接你。”
汪盐看看计划便签行程,“我可能得去和房东结一下租约押金。”
她之前租的房子,正好这个月到期,东西早就搬出来了。
但约金钥匙还是得交割一下的。
孙施惠嗯一声,说晚上过来陪她去办。
汪盐看他一眼,再想看看外面今天的太阳到底是有多高。
照得有人精神面貌这么好,泛着金光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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