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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孙施惠回到他们院子,汪盐没着急换衣服。
只问他,宋阿婆这事怎么回事?“我们留下来住的交换条件。”
孙施惠傲慢地答。
汪盐思量,和爷爷的顾虑一致,“你这样,琅华那头肯定有话说的。
比直接辞退现有的都伤人呀。”
孙施惠比他们思量得都更靠后些,“原本,爷爷一走,就等着散伙的。
我又何必苦了自己去成全一个外人。”
汪盐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她眉头紧蹙,干脆告诉孙施惠,“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害怕成为别人口里的祸端。
因为我清楚,你根本不是由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孙施惠,你假他们之名,在行你个人的业障。
哼!”
汪盐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她有点憎恨他这样无情无义之貌。
孙施惠也不急,伸手来扶她的下巴。
饶是她满口地骂他,偏他反骨地受用极了,反过来讥诮她,“那么我干我的混账事,你又急什么?”
“因为外人眼里我们是一体的,人家只会说我诱坏你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呵。
孙施惠笑得轻飘飘地,出口的话,故意气汪盐,“我从前确实不是这样的。”
汪盐被他气得头更疼了,怪他凡事自作主张,才要喋喋什么。
孙施惠拖她进衣帽间,催她换衣服,要她别为了不值得人在这瞎耽误工夫。
“我就问你,今天不管是爷爷、琅华还是一个外路的保姆。
汪盐,你愿不愿意为了我担这个虚名?”
“如今里里外外,我们都是夫妻。
我做什么事都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被谁挂碍还是挤兑,有十分,就有五分算到我头上!
她们轻视你,难不成我还要和她们讲什么大道理不成。”
汪盐哑口。
拽她手的人,一时贴近过来,端详的目光也是冷漠,重新替她梳理,“怎么样,愿不愿意替我担这个虚名,孙太太?”
“……”
“愿不愿意?”
他再问一遍。
“孙施惠,你让我沦为一个坏人。”
“你坏一点,我更喜欢。”
他大放厥词。
汪盐仰头看他的那一瞬,某人拽她手的力道再牵扯一些,两人绊绊跌到墙角一隅。
后背倚在墙上的人,任性警醒他,“你这样就不是瞎耽误工夫了?你这样……干脆你自己去冯家了,我反正头疼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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