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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又有一只猫不知从哪窜出来,把伊墨的舌头叼走了。
从此床笫之事,沈清轩再下作粗鄙的话也敢说出口。
真正是又浪又荡了。
沉默片刻,沈清轩这才想起之前他说的事,忙问:“果然会减我寿命?”
伊墨见他这时才想起这事,有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头痛感,答道:“少则一年,多则年。”
沈清轩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人你是妖?”
“当然。”
伊墨甚少诳人,一方面是以他的道行不屑去做这样的事,另外一方面,诳人也是需要耗费心力的。
不如敞开来说的明白。
见沈清轩神色凝重,伊墨挑眉问:“后悔了?”
沈清轩皱着眉头,深思熟虑很久,才摇头:“不如再来几次好了。”
伊墨:“……”
沈清轩镇定的继续道:“不认识你之前,我原想过自己将来会怎么死,想了很多死法,都惨得很。
现在却有一个最好的方法了。”
伊墨揉了揉他的头,似笑非笑的哼一声:“销魂死?”
沈清轩连忙接过话,“可不美得很。”
伊墨“哦”
一声,翻身坐起来,倚着床栏,垂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而后才用商议的语气缓缓问:“你确信你要带着满身浊物、敞着腿、露着一望就知被怎样使用过的屁股……这般,光溜溜的死么?”
沈清轩“轰”
的一下,脸上又红的要滴出血来,破口骂道:“我死你都不晓得给我打点些衣裳吗?你这蛇也忒坏了些!”
伊墨“嗤”
一声,毫不掩饰的嘲弄,“做都做了,还怕人看。”
沈清轩说:“蛇看可以,人看不行。”
伊墨闻言沉默了。
沈清轩也缄默了。
片刻,才抓了锦被盖上,沈清轩道:“往后我不能上山住了。”
他原本就想好,弟弟走后,自己就回府中居住,一来留在二老身边尽孝,二来也可替爹爹分担些生意上的事物,父亲身子骨虽然健朗,精神却比早年差了许多,毕竟要维持这样一个大家族光鲜体面,还要为儿子们操心,老起来,快得很。
沈清轩有时候想想,父亲的衰老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他未出事之前,父亲打理完生意场上的事情之余,还常常呼朋唤友骑着马出城打猎,一马车的野物拖回来,交给厨子们打理,就着野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常常谈笑一夜,第二天仍旧精神奕奕。
后来自他坠入冰窟,那样英姿勃发的父亲似乎就消失了。
随着那个顽劣淘气的沈清轩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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