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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喃做了个梦。
梦里,她和顾间分手了。
和相识的那天一样,外面的雨很大很大,顾间举着一把黑伞,脸庞被模糊在雨雾里,看不真切。
但他站得很挺拔,浑身矜贵淡漠,与平常无二。
她狼狈极了,发丝和裙摆湿哒哒地黏在脸上身上,即便下着大雨,也能感受到滚烫的泪珠不要钱地落个不停。
梁喃知道这是梦。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控制不住地心痛,心脏像被一根粗糙的绳子牵着、拉着、扯着,在濒临窒息的边缘。
突然,一股清冷的沉香混着淡淡的酒味铺天盖地地袭来,浩浩荡荡,如蝗虫过境一般地席卷,侵略她周围的空气,一瞬之间,完全占有。
梁喃迷迷糊糊地醒来,脖颈间传来温热的触感,混着呼吸间喷洒着的热气,让她后背不禁有些发麻。
她垂着眼皮看。
是顾间。
顾间正搂着她,往楼上走。
他头整个都埋在梁喃的脖颈间,亲吻、舔舐、啃咬,力度越来越大,带了狠劲儿。
梁喃高昂起脖颈,呼吸有些紊乱,顾间狠狠地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她吃痛地呻-吟起来。
她顺势搂住顾间的脖颈,手指插入他微硬的发中,声音断断续续:“你回来啦?怎么了?”
顾间吮吸着她的耳垂,男人越来越急的喘息声肆意地喷洒进她的耳中,梁喃忍不住战栗,轻抖了一下。
顾间按住她的腰,嗓音暗哑,吐字:“别动。”
卧室里的这盏吊灯是从欧洲运来的,款式一如既往地简约,但极为精致。
梁喃躺在床上看。
吊灯周围有一圈大小一致的小灯,它们跳跃地在旖旎的声色里反复地忽起忽落,窜上窜下,不知倦似的。
“嘶——”
顾间又咬了她一口,梁喃吃痛地扣紧他的后背,断断续续地说:“……你轻点儿。”
顾间没答,依旧用力地亲吻啃咬,像久日未食的野兽捉到猎物,激烈地撕咬,要将其完完整整地吞噬入腹。
起转浮沉中,梁喃意识迷离地眯起眼。
小灯最终逐渐汇成了一团模糊的星点状,再也瞧不出原本的形状…………清洗过后,梁喃靠在顾间的胸膛上,接过他递来的水,“咕咚”
两口,声音还是有些哑:“你怎么了呀?”
顾间接过水杯,放到床头小桌:“什么?”
梁喃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气,虽然洗过澡,但还有些淡淡的酒味儿:“是因为喝醉了吗?你今天要得好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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