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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位二公主无辜可怜,只能夹在姊妹间当个和事佬。
只是,这么一想,尤安娜在意的是……
普绪克喃喃自语:“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天底下,怎么会有不肯让妻子看见自己模样的丈夫呢?
好看还是丑陋,全凭她瞎琢磨。
普绪克摇了摇头:“不行,已经答应了不去看见他的脸,就不要再想了。”
而且……
她还想离开这里,再见一见爸爸妈妈。
见一面,那个家伙。
“一定可以找到机会的,普绪克,要好好活着。”
她低着头,对自己这么说着,抱着从庭院里新剪下来的花束,往屋内走去。
现在,得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不至于让她的思考显得像发呆,太过于无聊,从而被发现违逆的端倪。
一阵奇异的风呼啸而来,吹起她缀白珍珠的裙摆,掀动轻薄的上衣。
光——
不是阳光,耀眼的光线从剔透的彩绘花窗里落下,撒在少女的上半身。
普绪克扬手挡住眼睛,挡住那刺目的光线。
这……
绝不是泽菲罗斯的风,何况他才刚送姐姐们回去。
威严。
一股真真正正的权威凝聚在这光线里,在这风里。
从指缝中,普绪克看见前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单手再揽不住被吹得晃动的花束,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她戒备地问道:“是谁?”
“啊,是我,年轻的新娘子。”
是那个攀在窗户上说胡话的诡异男人!
这声音唤醒了普绪克大脑下压着的警惕记忆,她不安地动了动脚,匕首不在身上,得回到房间里才是。
她缓慢放下手,紧闭着的眼皮缓慢睁开。
普绪克不知道,因为一小口爱神之泪,她的这具身体悄然发生了变化,以至于不会被刺目的光给灼瞎了眼。
一个男人。
一个……
浑身散发着神圣光芒的,银发男人。
他就站在那儿。
每一条垂坠的衣褶都衬出他结实的身形,倒三角形的金色布料外罩完美包裹双肩,长及胸膛,同色系的披挂从左肩的赭色饰扣固定到右侧腰腹,纯白的里衣连着宽大的两只衣袖有着暗橄榄褐绿的边缘,为这套衣着更添几分沉稳。
而在金色腰带下,银灰色垂及脚踝的布料上绘着一枚极显眼的闪电纹饰。
比起泽菲罗斯的随意,眼前的男人,眼神如鹰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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