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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袁回越瞪大眼睛,“我不信,鸣夏师姐你这回肯定说错了!”
仲鸣夏又写。
‘赌吗?还是一次山门值守。
’袁回拍胸脯:“赌就赌!
我师兄可是玄门第一公子——咳,第一天骄,他哪回下山历练不是除恶无数美谈遍天下,怎么可能是那种怕麻烦的人?这回我要是输了,那师姐今年的山门值守,我全都替了!”
仲鸣夏嘴角一翘。
‘玄门内,不会有比我更了解你师兄的人了。
’袁回:“?师姐你托大了啊,那我——”
晏秋白望着那行正在空气中缓缓散去的小字,不由一怔,然后淡淡笑了:“你还是信罢。”
“?”
袁回扭头:“信什么??”
晏秋白:“至少,我确实是因为不想麻烦,所以才在此监看天考。”
“哈?为什么啊?”
“若离山门大阵太远,出了事,再救人就太急了,还可能招来许多后续问题,”
晏秋白安抚地拍了拍袁回,温和笑答,“这样一劳永逸。”
“……和你们这些精英弟子真是聊不到一起啊。”
袁回嫌弃地撇开脸,转向那块显影的青石山壁,“这是到哪一考了?”
晏秋白回身:“第二考,踏云梯。”
袁回皱着脸回忆了下:“我听考核入门的师弟们提过,就是那个爬得越高,受伤越重,吃苦越多的破登天梯吧?”
晏秋白瞥他:“云梯境可是仙界所赐。”
“就是登得越高,最后得到的仙界灵气洗礼越多嘛,”
袁回耸肩,小声咕哝,“命都没了,要仙气洗礼有什么用?”
“……”
袁长老多()次托付,晏秋白正准备多提点这个惫懒师弟几句,就见旁边浮现一行虚影小字——‘按时间门,第三考早该开始了,怎么第二考还未结束?’袁回也看见了,愣了下:“也是。
玄门三考除了最后一考可能费时些外,前两考不是应该很快吗?”
提及这个,晏秋白眼神微动。
他侧身望回石壁上。
那一片所剩无几的显影里,确实只剩下一个还在第二考中。
晏秋白心念一动,那仅剩的一个便自动盖过其他,放大显影至整面石壁上——一条凌于长空,虚虚晃晃,向着无尽高处蔓延,却连一点遮拦扶手都没有的登天梯,正松散地坠在仿佛万丈深渊之上。
“!”
袁回刷地白了脸,往后退了两步才停下:“苍天,这是什么人设计的天考,有没有考虑过我这种怕高的人的感受?我都不用爬,让我在第一级上睁眼站着都困难啊?”
晏秋白侧眸:“这个高度上,怕不怕高已经没有区别了。”
“不是,”
袁回反应过来,“这小姑娘这是爬了多少丈云梯啊?云梯上不是越往高,罡风越重越刮骨吗?她不疼吗?这这这——云梯都让她染成红的了!”
“一百零七。”
晏秋白轻叹了声。
“?”
袁回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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