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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
身着斗篷的高大青年将头上的兜帽掀开,露出一张年轻英气的脸来。
“劳烦通报一声,教主旧友,前来拜访。”
门内的人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晏清河嘴角微微一牵,颇为温润的五官笼罩在一片阴寒之中:“你见了你们教主,便说是陆宛的师兄来了,要接他回去。”
“晏兄,好久不见。”
手下的人早已将晏清河带到会客室等候,江雪澜刚一开门,一柄长刀裹挟着疾风袭来。
江雪澜面不改色,拔出腰间短剑与其交手了几个来回。
等他们打够了,这间屋子也好似被狂风扫过,完全不能看了。
江雪澜收剑归鞘,状似无意地瞥了晏清河的胳膊一眼,“晏兄的手臂怎么了?”
先前交手的时候他便察觉到晏清河手臂上似乎有伤,特地放水,否则二人也不能缠斗那么久。
“哼。”
晏清河素来不会装模作样,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他冷哼一声,将手中长刀扔在一旁,发出当啷一声闷响:“江教主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将在下的师弟带走,可让在下好找。”
“是江某考虑不周。”
江雪澜微微一笑,吩咐属下给他们换一个房间。
他看向晏清河受伤的那只手臂,“寻真出事以后,我们也有多年未见……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楚寻真未曾出事之前,江雪澜还不是什么教主。
他这个教主之位是怎么坐上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晏清河避开这事不谈,等换到了新的房间,解下自己的衣袖查看伤口。
他手臂上这伤口是在赶路途中被劫匪所伤,说来也好笑,他孤身一人赶路,也不像带了许多钱财,那帮劫匪居然贪得无厌,为了他胯下那匹马对他动手。
晏清河不把那帮劫匪放在眼中,因为情敌,反而让自己受了伤。
当然,那帮劫匪他也一个都没留。
他着急来寻陆宛,伤口不过草草处理一番,用绷带缠紧了便继续赶路,这一路都不曾换过药。
想必陆宛见了要生气的。
思及此,晏清河看向江雪澜,“江教主,能否替在下找个药箱来,在下将伤口处理一下,以免师弟担心。”
“自然。”
江雪澜让手下人去找药箱,自己却往陆宛那边去了。
自打他把持不住对陆宛动了手,陆宛见了他就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能躲便躲,躲不过就闭着眼装死。
江雪澜对此是又气又好笑,但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陆宛虽然躲着他,对江离倒是一如往常。
江离也喜欢黏着陆宛,每每练完武就往陆宛院子里跑。
江雪澜走到院门口时,正逢陆宛在院中教江离识别草药。
两人并排坐在屋檐下,陆宛手里抓着一捆甘草小声说着什么,江离认真听着,时不时点一下头。
江离与江雪澜长得半分都不像,不过五官也还算精致,陆宛清秀白净,说话轻声细语,两人将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倒十分有趣。
陆宛掰了一块甘草递给江离,让他吮一吮:“是甜的。”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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