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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骜被拒绝也未发疯,自马上一跃而下,将人吓得再退两步。
他大步到车前垂眸一扫,神情微动,转头看向周寅:“断了,修不好。”
周寅微微歪头,不确定地望着断裂的车轴,似是在纠结他说的是真是假。
崔骜伸手一拽一旁低头发抖的车夫,将人带的一个踉跄,很不客气道:“你说,修得好么?”
车夫抖如筛糠:“修不好!
修不好!”
崔骜将手一松,车夫被松开的力道搡得跌跌撞撞。
他眉头一挑,看向周寅,略带得意:“没骗你吧?”
实在霸道。
周寅蹙眉看他,说不出话。
天上飞琼弄玉,洋洋洒洒,越落越急,团团簇簇。
“送你回去。”
崔骜重复,语气中带了燥意。
周寅站在原处,依旧摇头:“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崔骜睁大眼看她,被她绵软的性子弄得没脾气:“你回去再叫人来不就好了?”
周寅又道:“我并不会骑马……”
崔骜便道:“我会护着你。”
他走回自己的乌云踏雪,黑身子白蹄子的高大骏马打了个响鼻,被他拍拍脑袋。
周寅还是不动,低下头去不说话了,崔骜追问:“还不过来?还有什么?”
周寅只是摇头,最后低声道:“多谢您的好意,我还是再等一等吧。”
她垂下眼时有雪花落在她赛鸦翎的长睫上,瞬息化成水珠挂在她睫毛根部。
她就是不愿意跟他走。
崔骜一瞬变得冷然,像一柄出鞘利剑。
他几乎被她气笑,不免开口不逊:“你能将车等好么?”
周寅不答,像根木头。
崔骜气着气着忽然不气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改变不了她便只能适应。
他脾气古怪,鲜少有这么想明白道理的时候,大约因为对他来说周寅是不同的。
妙华在一旁听着女郎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面前郎君,不由为她捏一把汗。
这郎君神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拒绝他会有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只听崔骜忽然没头没尾道:“过来,我同你说个秘密。”
周寅抬眼看他,眼中含着浅浅诧异,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崔骜看她,不羁:“我若想做什么你以为谁拦得住?来,跟你说秘密,不听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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