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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缓了口气,“说吧。”
“我发现刺客好像认识清澧。”
柳垂解释道,“他似乎在避免伤到清澧。
我在察觉到有侍卫赶过来的瞬间假装摔倒,当时刺客逼近,清澧捡起石头砸中了刺客的眼睛,那刺客恼怒却没动他,只是将他推到一边。
根据我的经验,那刺客应该是豢养的死士,不该心慈手软。”
“不一定是真的认识,或许是刺客的雇主下了命令。”
徐篱山若有所思,“刺客虽然是试探我,但踹二殿下的那一角也没留情,排除二殿下一方的人。
京澄与我常在一起玩,他要试探我有的是机会,不必掺上二殿下,把他也排除了……三皇子?”
柳垂眼皮一跳,“他试探你做什么?”
“我是文定侯的儿子,近来与二殿下走得近,又常和京澄一起玩,郁玦也在不遗余力地哄我上床,可能是引起他的注意了,要查查我的底细?主要是对方疑似与清澧相关……算了,我也不确定。”
徐篱山往下一躺,只露出一颗脑袋,“再说吧。”
柳垂起身放下床帐,转身出去了。
翌日,徐篱山巳时末才起,他一起来,猗猗就吩咐院子里的人搬东西,“您还没醒的时候就有一批一批的人送礼过来,院里堆了几座小山呢,尤其是二皇子府,送了好多名贵药材!”
她一边说一边给徐篱山拧了热帕子擦脸,“对了,来的人还替二殿下传了话,说让您好好养伤,等二殿下出宫后就来看您。”
“知道了。”
徐篱山洗脸刷牙,“中午我想吃乳酿鱼,再给垂哥买只葱醋鸡,你看看你有没有想吃的,让人一起买回来。
另外,你拿着名册,按照每个人的表现给院里的人发十两、五两、三两银子。”
“这么多!”
猗猗惊道,“这都抵上他们一年的工钱了。”
“要过年了,就当年终奖……就是每年年底的奖励钱。”
徐篱山说,“去吧。”
猗猗不再多说废话,“那奴婢立马吩咐过去,让大家都来谢赏。”
徐篱山制止,“可别,吵得我头疼。”
猗猗嘿嘿一笑,端着盥洗盆出去了,她一走,鹊十一就从窗外跳了进来。
有柳垂在先,徐篱山对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并不惊慌,打了声招呼便没说话了。
鹊十一拱手,说:“七日后,徐六公子可以前往王府接走云絮姑娘。”
“什么?”
徐篱山猛地坐直身子,右肩隐隐作疼,他来不及顾及,起身说,“当真?”
鹊十一颔首,“当真。”
徐篱山抿唇,“敢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主子的心思,我等不敢揣度。”
鹊十一说,“这是好事,公子照做就是了。”
也对,京纾愿意放走云絮,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吗?徐篱山呼了口气,说:“好,我知道了,殿下恩德,我当亲自叩谢。”
“殿下从今日起要闭关养伤,不见外客,公子不必谢了。
另外,”
鹊十一从怀中掏出名册,“这是殿下为公子选的赐婚人选。”
徐篱山伸手接过,打开名册一瞧,“师流萤,宁远伯府的五小姐?”
他笑起来,“据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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