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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亲昵到模糊了界限,让赵川辞看得有些不舒服。
姚迟的排斥反应太过明显,就差指名道姓了。
肖澜央怕赵川辞难堪,摸起桌上的菜单送过去:“我只点了份锅,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吃的?”
他收回手捂住口鼻,喷嚏闷在掌心里。
赵川辞打量他一番:“感冒了?你穿得太薄了。”
见肖澜央打喷嚏,又联想到之前在病房里那次,到现在还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肖澜央抽了几张纸巾:“还好,不冷。”
纸巾盒上落了几片杏白的花瓣,赵川辞眼尖看到:“你回老宅了?我看你家院子里那棵树这几年都不怎么开花,今年盛了?”
肖澜央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去的时候没开几只,临走了忽然花满枝头,风一吹就沾了一身。
他端起姚迟的扎啤杯喝了一口,含糊其辞:“顺路回去看了一眼。”
话锋一转,他另起一个话题:“你那边呢?案子进程如何?”
赵川辞的注意力全让肖澜央手里的啤酒杯吸住了,反应慢半拍:“你找得人太厉害了,我纯属是被带飞的那方。”
桌子上三只扎啤杯,肖澜央的那杯让他自己用来盛白开水了。
赵川辞和他一起长大的,比大多数人要了解他的喜好,肖澜央不爱喝酒,啤酒也很少喝,除非是有人劝酒才会随上几杯,饭局结束,他也始终是最清醒的那个人。
但是主动端起酒杯,是少有的。
可能是分开的这三年,产生了他不知道的变化。
比方说与人亲近;比方说自然而然地端起另一个人的杯子……这顿饭吃得赵川辞不是滋味,他拐弯抹角地提醒:“我再去找老板要个杯子。”
肖澜央晃晃手:“没事,我喝不多,你不是知道吗?用不着。”
说着,就将啤酒杯放回了原处。
姚迟捧起杯子,咬在杯口,正巧是肖澜央抿过的那处,冰镇出白雾的啤酒杯上还残留有印子。
肖澜央抿笑,经酒精润色的嘴唇张合:“是任悬枢亲手操刀?他跟我说,纯属是给你打下手的。”
赵川辞不禁干笑:“资料都是他给的,我负责登台背稿,这人真的太绝了。”
不甘心“绝”
一字不全是褒义,赵川辞无疑对任悬枢的能力敬佩至极,但那狠厉的手段,同时也让他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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