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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回。”
方平安说,“我说我们也没联系了,我不懂电竞,所以也不知道你打职业的事,他们就一脸失望。”
“后来还聊到了谢随。”
岑弦拿着烟的手指一滞,火星隐灭。
方平安没察觉到岑弦的不对劲,自顾自的说,“不知道他们从哪瞎传的消息,说你们毕业之后还有联系,一起打比赛,还是一家俱乐部的,还说…”
岑弦喉结微微动了下,开口:“…说什么?”
“说他在疯了一样找你。”
……
岑弦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动作,也没说话。
直到火星烫到了指尖,才让他堪堪缓过神来。
“你是不是换号了?”
方平安拿出手机,调到通讯录,“把你新号码给我吧,异国他乡有个老同学,以后我要是在这边定居,咱们还能常联系。”
直到两人分开,天台只剩下岑弦一人。
岑弦低头,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指尖,默默碾了烟头。
三个月后。
陈礼在圣地亚哥的一条商业街边缘开了家咖啡馆,正式开业,尽管营业不久,但收益还算景气,周末的时候岑弦也会过来帮忙看店。
二层露天,装修依旧精致,摆放了几桌,岑弦偶尔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如今光耀在笔记本非台式机上也能同样适配,他却从未下载安装。
夜幕落下时,他盯着远处的灯景和海湾,原本于他而言一派陌生的国家和语言,如今竟也已经渐渐熟悉,左手的伤痕已经淡化,他好像真正彻底地与过去脱离。
这时,手机却忽然响起来。
岑弦拿起,发现是陌生号码,显示是国内的号,便接起来,“喂。”
……
那头沉默了数秒,才堪堪传来声音:“岑弦。”
岑弦瞳孔在这一刻凝滞,又缩紧。
心脏猛然一震。
谢随的声音从听筒那头响起,淡漠喑哑:“你在哪儿?”
岑弦站起身,手心一瞬变得冰凉,他无措地握住扶手边缘,冰凉的金属映射着他乱下的心跳,他哑着声音开口:“…谢随。”
谢随呼吸声很淡,几乎
咬牙般低沉的声线重复:“你在哪儿?”
岑弦没说话,熟悉的声音就在耳廓边,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告诉我是吗?”
“没关系。”
谢随笑了声,尾音低哑:“你可以继续换号,不上游戏隐藏ip,继续像避瘟神一样躲着我。
可你下次要躲去哪?欧洲,日本…还是回国?”
“毕竟是位知名作家,陈礼名下的产业并不难找。”
谢随的声音懒散冷漠,变慢了些,一字一句道:“oonbuckffee,这个店名是你母亲的创意,还是你的?”
岑弦眼睫一颤,他垂下眸,低声道:“谢随,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是你的事。”
男人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岑弦,分手这种事,得当面说才行啊。”
岑弦愣住,眸光倒映出微凉的夜色,被睫毛敛下的阴影细碎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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