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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瑟当然知道她没什么要办的事,她只是在避开赵临鸢罢了。
但二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戳破那话里藏着的谎。
这时,车夫却笑一笑,主动迎了上来,“扶欢姑娘别误会,王妃可没有让姑娘自个儿想法子回宫的意思。”
他的眼神一瞥,投向了不远处的另一辆马车,示意道:“那是王妃专程为姑娘准备的。”
“我——”
扶欢欲推辞,却被车夫提前预知,打断了她的话道:“姑娘若有事要办,王妃自然也不拦着,姑娘可办完了事情后再回宫,那驾车的伙计得了王妃的吩咐,会一直候着姑娘的。”
得,褚瑟和扶欢都没有戳破的谎,倒是让赵临鸢借着一个车夫的嘴,生生便给戳破了。
扶欢便再没有了推辞的理由,只好屈膝行了个礼后道:“殿下当心,扶欢告退。”
褚瑟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回头瞪一眼车夫,似在责怪他不给人家姑娘留面子。
车夫尴尬地挠挠头,“殿下,这是王妃的意思,可不是小人……”
褚瑟宠溺地叹了一口气,看向静立在那里等着他的马车,笑了笑,走过去。
帘子掀开,一个女子靠坐在软垫上,似在此处等了许久,倾斜的身姿显露出了几分疲惫来。
赵临鸢正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见褚瑟步入马车中,眸子一亮,顷刻间便褪去了满面的疲意。
“鸢儿,你怎么会——”
“我来接你回宫。”
褚瑟一句话还没问完,赵临鸢便答了他。
正说着,她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下。
褚瑟坐了过去,赵临鸢将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上,替他轻轻抚摩着虎口,一边问:“这一路很累吧?有好些日子没见你了,看起来,你又清瘦了许多。”
褚瑟摇了摇头,但没过一会儿,便断断续续地咳了起来。
“你怎么了?”
赵临鸢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可还没摸出个高低温来,褚瑟便一把将她的手握住,拿了下来,贴入自己的怀中,“只是轻微的风寒,不碍事的,别担心。”
赵临鸢往旁边挪坐了一些,给他让出更大的位置,“来,趴在我腿上睡一会儿。”
褚瑟一怔,身子却没有动。
赵临鸢笑得温柔,“殿下,听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来。”
她又说了一次,“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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