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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买这些干什么?喝了这么多还渴呢?”
程冽拧开水,把一瓶水倒在地上,他扬了眉,说:“你说呢?”
季毓天:“不是吧,阿冽,让火锅店的人来拖一下不就好了?”
其实洒在地上的咖啡不多,但也是很明显的一小滩。
清水冲进地上的咖啡渍里,将变黏变干的咖啡稀释,程冽抽了半包纸,三两下把这儿清理完。
许知颜和严爱整理完下楼时就看到这个画面。
许知颜目光在程冽身上停顿了好几秒,眼眸动了动,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淡笑容。
她忽然觉得,程冽这个人有点不一样。
严爱还在想怎么补偿许知颜,一张脸苦着,惹了事就习惯性往季毓天边上靠,用眼神询问季毓天该怎么办。
季毓天想骂她,但没骂出口,小声的,闷闷的问道:“你自己烫到没有?”
严爱拨浪鼓似的摇头。
季毓天:“那看来你是对准别人故意洒的啊?”
严爱:“你会不会说人话!”
程冽手里捏着剩余的半包纸巾,视线划过许知颜的手臂和腿,他说:“还是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别留了疤。
衣服的话……现在也可以陪你去买。”
许知颜摇头,“真的不用了。”
程冽:“你不疼吗?”
严爱受惊吓会大喊大叫,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但许知颜从头到尾都没吭过一声。
许知颜愣了一下,眼尾微微上翘,她说:“疼是疼,但是——”
程冽截话道:“那就别逞强了,不去医院的话,至少去药店买点药,现在抹上。”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这话不是询问,也不是强硬的决定,是让人感到舒适的,恰到好处的关心。
许知颜望着他黑如深潭的眼眸,静了声。
良久,她说:“那好吧。”
……步行街上一头一尾有两家较大型的药店,四个人去了街头那家,离得比较近,隔壁正好有个奶茶店,可以去奶茶店里坐着慢慢上药。
严爱平常大大咧咧惯了,第一回碰上这种事,到了药店也全然无主。
买什么药,需不需要纱布,多少换一次,这些都是程冽在问,仿佛是程冽撞了许知颜,把人烫了。
奶茶店里设置了三四张桌子供客人休息,除了店员没人,因为步行街新开了大牌连锁的奶茶店,这种私人的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
程冽和季毓天都喝完了一整杯咖啡,这会实在喝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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