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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一只手,抓过花洒头,将那些东西冲走,再要放回去时,没拿稳,掉地上去了。
尚司双脚离地,被限制着,捡不着;而石溪生,根本不去管。
尚司眼神飘忽,他刚射完,看这个世界都晕乎乎的。
他将下巴抵在石溪生的肩上,目光追随着地上乱滋的花洒头,就注意到了一尘不染的蹲厕。
尚司回忆起他大学时,宿舍里从没这么干净过。
他没做过家务活,也被室友排挤过一阵子,可他真的不会啊。
他从小到大,哪刷过马桶,每天见到的马桶,都是洁白崭新的,还带着一股芬芳的清新剂味道。
石溪生扶着尚司的后脑勺往后掰了点,想接吻,却看见尚司目不转睛地盯着蹲坑,动作慢了下来。
“你想上厕所?大的小的?我等你上完再继续?”
尚司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人,轻笑了一声。
“你真是不嫌脏的,宿舍又还挺干净。”
石溪生得意自满道:“那是,都我刷的。
赶明儿把阿姨开了吧,你家我也给你打扫,收费比阿姨便宜。”
其实石溪生口中的“收费”
,指的是一些酱酱酿酿的事。
但尚司真的理解成了人民币,大概估摸了一下,认真说:“我打给你的钱,都够我请三个阿姨了。”
石溪生一下来气了,“合着你他妈真把我当鸭了是吧?”
尚司懒洋洋地嗤笑了一声,“真当你是鸭,现在我就让你给我爬开了,还等你高潮。”
石溪生立刻被哄得十分开心,把尚司挪到洗漱台放下,维持着相似的姿势,弯下腰抱着操。
亲尚司的脸,咬尚司的耳朵,“那你当我什么?”
尚司没回答,隔着氤氲的水蒸气,望向厕所里唯一的那扇小窗户,“开点窗透透气吧,有点太闷了。”
“开窗你也不怕隔壁听着。”
石溪生空出一只手,往旁边摸,把厕所门打开,往外推了一点。
尚司闭上了眼,配合着石溪生的节奏一喘一喘,搂着石溪生的脖子,主动攀上了石溪生的唇,与他亲吻。
石溪生如被雷电击中,猛干几下,射了出来。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尚司闭着眼、微笑着的和煦表情,声音如坠冰窖,又问了一回。
“你把我当什么?当你的大学室友?”
尚司睁开了眼,眼中闪过很多情绪,疑惑、震惊、讶异。
没有恐慌,没有愧疚,没有否认。
啊,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呀,甚至连那个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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