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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扫向空置的茶盏,吩咐下人道:“斟茶。”
谢稷眼下之意,是说,那赵兮儿,只是赵家的女儿,再如何受宠,也就是皇后的娘家侄女,而非宫内的公主,嚣张跋扈,总也有个分寸,绝不可能压过东宫太子。
她敢在他的私宅闹事,他便有理由问她的罪,即便说到皇后娘娘跟前,也是如此。
在谢稷和这内侍眼里,今日的赵兮儿再如何气怒,至多也就是去皇后跟前告状,决然想不到她会做出什么旁的伤天害理之事。
可他们,都忽略了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
赵兮儿哭着跑出大理寺,跟着的婢女急匆匆也追着一道出去。
门口当差的官员扫见她脸上的手掌印,惊诧不已,愣了一瞬急忙跪地行礼。
这人瞧见赵兮儿脸上掌印时惊诧的目光,惹怒了赵兮儿,行礼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赵兮儿一鞭子抽在眼睛上,打到了一旁。
“狗奴才,也敢挡本小姐的道,还不快滚到一边!”
赵兮儿脸上还挂着泪,边打边骂的发泄怒气。
方才那险些抽在玉黛身上的鞭子,眼下,抽到了这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势力小人身上。
一鞭子,把眼珠都打落在地。
赵兮儿也面不改色。
她是高门贵女的小姐,又是京中身份最为贵重的女子,习惯了高居人上,这低微的官差,卑贱的庶民,在她眼里和自己家里任人打杀的奴婢都没什么差别。
毕竟她打死一个小官差,弄死一个贱民,又不用付出分毫代价,更不会被问罪,当然随意行事,毫不在乎。
那鞭子把人脸抽的皮开肉绽,看门的官差捂脸哭嚎着滚在一旁。
赵兮儿抽了一鞭子人稍稍解气,扫了眼那官差的狼狈样子,攥着鞭子冷哼了声,侧首问身边跟着的婢女道:“人找到了吗?”
婢女闻言扫了眼周遭,附耳在赵兮儿跟前,低声禀告道:
“回小姐,您入大理寺内等着殿下时,奴婢已经交代咱们府上的打手,去找那贱人了。
幸亏她腿脚不便,人也没走多远,就在前头不远处。
咱们的人,已经将她打昏了绑在马车上,您瞧,马车就在前头。”
大理寺门外不远处新驶来一驾马车,赵兮儿听着婢女的话抬眼望了过去。
马车内,一身宽大男子衣袍的玉黛,满脸狼狈仰倒在车里,浑身都被绑着绳索。
她眉心紧蹙,双眸紧闭,人还昏着,后颈处有一片被棍棒敲过的青紫痕迹。
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前,赵兮儿扶着婢女上去。
一上马车,便瞧见了车内昏迷的玉黛。
她想起大理寺内,谢稷因着玉黛,动怒训斥自己,甚至还给了她一耳光,便觉气怒不已。
瞧着玉黛那身衣裳,也是嫉妒的眼红。
方才她人在大理寺门前,便已认出了玉黛身上这身衣裳。
这衣裳,她曾见过谢稷穿过,又心思处处都放在谢稷身上,自然记得认得,轻易看了出来。
马车已然动身,驶离大理寺门前。
车内的赵兮儿冷哼了声,抚着自己脸上的掌印,恨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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