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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哑,唤她名姓。
淡声道:“玉黛,既然你眼里,我和沈砚没什么两样,既然你甘愿如此忍辱苟活,那你就在沈家好生受着。
莫要有朝一日,当真求到我跟前。”
谢稷早就算好了私盐一案要沈家满门的命。
玉黛这样纤弱无依的娇柔女子,真到了那一刻,无枝可依,无人相护,自然只能求他庇佑。
即便不是为着她自己,即便是因着她那疼如眼珠子的女儿,玉黛也一定会来求他。
谢稷早早算好了那一日,只需安心等着就是。
故而,才没因着今日玉黛触怒他的这番话,压不住怒火。
他想,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法子驯服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在吃尽苦头后,明白好歹。
谢稷离开沈府后,命手下拿着赵琦的令牌,将沈砚人拖去了扬州知府衙门,扔到了沈延庆跟前。
沈延庆瞧见自家儿子,被人拖进府衙扔了进来,急怒惊问: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儿是怎么了?”
。
正欲命府衙打手将人拦下问罪,冷不丁瞧见了来人身上的腰牌。
认出那腰牌,乃是两江总督赵琦之物……
自京中传出将派钦差彻查私盐一案后,江南官场风声鹤唳,沈延庆这个扬州知府已是数日胆战心惊。
他只知钦差将至,却不知,这来办案的钦差,是打江宁来的两江总督。
沈延庆面色急剧变化,恰在这时,那沈砚迷迷瞪瞪睁开了眼。
瞧见自己爹在跟前,想起自己这一遭受的屈辱,沈砚指着那谢稷的护卫骂道:
“爹!
玉黛那贱妇,背着我和个京城来的世子通奸,我气不过打了她几下,她那奸夫,竟将我打了个半死!
爹,你得给我出头啊!
京城的世子怎么了,我给他几分薄面,他竟不知道这扬州城是谁的天下了!”
“住口!”
沈延庆一耳光扇在了沈砚脸上。
“我不过是扬州地界的小小知府,你胡说什么!”
沈延庆急红了脸,唯恐被人再揪着小辫子。
护卫见状冷笑,依着谢稷吩咐,同沈延庆道:“知府大人,我家主子不过是瞧不惯沈少爷将自己妻子视作奴仆婢女轻贱责打,这才出手相护,不知怎的,反被沈少爷误会了。”
沈砚闻言气怒不已,一阵猛咳回道:“你胡说!
爹,玉黛那贱人背着我和奸夫在我书房酒窖里偷情,当真我的面都敢拉拉扯扯,怎会清白!”
沈延庆听了谢稷护卫和沈砚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寒声道:“来人!
把少爷给我带下去!
严加看管,没我的吩咐,不许他见少奶奶。”
话落,不待沈砚再多嘴,就让手下把人拖了下去。
沈砚说了是京中来的世子,这来的护卫,又带着赵琦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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