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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黛这性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恨谢稷哄骗他,也怨恨他入骨,
今日被沈砚这番折辱,心底也不可自控的跟着迁怒谢稷。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蛊惑着自己犯戒,如果不是和他这段孽缘……
她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玉黛是真的恨谢稷,
因而今日,即便他赶来救她,即便他同从前许多次一般在沈砚面前护着她,
可是玉黛,却无法如同从前许多次一般,将他视作救赎。
她心底酸得厉害,眼睛也是。
说不清缘由的难过。
她已经分不清谢稷,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被他骗得彻底,她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他。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敢信他。
于是侧首垂泪,避开了他视线。
谢稷抚了抚她脸上的伤,玉黛疼得闷哼,眉心紧蹙。
他只得将手从她伤处移开,把她被沈砚扯烂几分的衣裳合拢。
却也在这时瞧见了玉黛身前白嫩处新鲜的掐痕。
他目光刹那阴沉,视线缓缓下滑,紧跟着也瞧见了玉黛单薄衣裙下未着寸缕的腿儿。
攥着她衣领的手,不自觉力道就大了起来。
手擦在玉黛身前白嫩上那沈砚掐出的伤痕处,像是擦一具染了脏污的瓷瓶一般。
“他哪只手碰的你,都碰你哪了?”
谢稷目光阴沉可怖地问,好似要将她被沈砚碰过的地方,剥落一层皮来重新洗净。
玉黛身子颤得厉害,想要躲开他的手,本能的摇头。
谢稷瞧着她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来气。
他闭了闭眸,也顾不得早前的谋算,顾不得算计玉黛日后心甘情愿跟了他。
此刻一瞬也难以容忍她继续留在沈家。
他喉头微滚,捏着她下颚,逼她抬首,抚着她伤痕累累的脸颊,目光难掩心疼道:
“同沈砚和离,跟了我,你放心,我即便给不了你名分,也必定会给你世间第一等的富贵荣华,绝不比知府家的少奶奶逊色半分。”
富贵荣华,没有名分……
他是要她同沈砚和离,做他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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