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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雨,”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为她盖上被子,将她覆盖得严严实实,“小心着凉。”
南舒雨的愤怒不是一下爆发的。
她说:“什么?”
“你今天脚打湿了,风也很凉。
刚才没吹头发就出去。”
他抚摸她的头发,确认已经不再湿润,“现在乱来会感冒的。”
她恨不得当即从床上跳起来踢飞他的头:“怎么可能?”
“你之前感冒难受了很久,闻不到气味,所以吃喜欢的菜也不开心。
流鼻涕很难受,还打喷嚏和咳嗽。”
他说。
南舒雨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她用被子遮住下半边脸,用闪亮的眼睛盯着他。
那对褐色的瞳仁异常美丽。
她说:“那我们躺着说会儿话。”
他没有脱掉衣服和鞋,也没有钻进床第间,只是把脚搁在床旗上,好像小时候他们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时候一样。
西服外套被解开,衣角落在她身旁。
他们望着天花板。
聂经平问:“你有没有联络南夫人?”
“发了邮件,”
她在冷漠与热情之间切换自如,“她肯定气疯了。”
南舒雨想起身,动弹了一下,他已经会意,起身用眼神询问她要拿什么。
她说:“电脑。
你看看我怎么写的。”
他通读一遍,又翻回顶端,收起搁在床头没有水杯,也不会轻易掉下来的地方。
聂经平说:“措辞很精炼,态度很鲜明,非常有你的风格。”
她笑了两声,心满意足地阂上眼。
南舒雨渐渐入睡,聂经平自始至终默不作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略微支撑着回头,手悬在她脸颊上,没有落下去,宛如抚摸她周围附着的透明保护壳。
可喜可贺,第二天早晨醒来,独自躺在房间里的南舒雨发现自己没有感冒。
她去和有半个小时路途远的旅行团阿姨们会合,还在远处,就听到她们那震耳欲聋的笑声。
她皱起眉,又摆出嫌弃一切的派头来,然而才下去,有东西让她也大呼小叫起来。
“你在做什么?”
南舒雨质问聂经平。
他穿着方便运动的衣服,微微笑着,很受周遭阿姨的欢迎。
聂经平说:“我想和你们一起。”
“这不可能。”
南舒雨斩钉截铁。
却被旁边的中老年妇女们撞飞出去:“当然可以!”
“太欢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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