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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她固执地睁着大眼,不让眼泪再次流下来,微微仰首,倨傲地向殿门走去。
雷鸣电闪,雨势渐大,在殿内都听得清清楚楚。
晏倾君正要打开殿门,雨声中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传唤:“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求包养!
这文he,绝对的!
于是不要大意的跳吧~~~~~~
在我人生最美丽的华年,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他们要依着母亲所预料的步调分毫不差地走过我的生命。
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情人,选择了同样一种方式离我远去——背叛。
——晏倾君
昭明十八年,春。
细雨连绵,淅淅沥沥地下了接近半个月。
白淑殿前的大簇蔷薇花仍旧火云般绽放,细雨繁花前,站了名素白衣衫的女子。
晏倾君手里端着一只透白的玉瓷酒壶,双手微动,凛冽的醇香随着倒在花间的甘酿充溢在空气中。
雨夜里东昭国的皇宫,本该是静谧安然,却突然响起了轰雷。
雨势渐大,酒香不散。
晏倾君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又是三月初三,又是雷鸣电闪大雨倾盆。
每年的三月初三,她都会在母亲最爱的蔷薇花丛里洒上一壶同样是她最爱的蔷薇酿,今年,看来要被雨水冲走了呢。
四年前母亲丢了性命,也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宫里,每年为她祭上一壶佳酿。
“阿倾……”
晏倾君拿着酒壶,正要转身入殿,雨夜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她眨了眨眼,看清雨幕里的来人,悠然一笑,“子轩,怎么这个时候入宫?”
站在她身前的男子白色的长袍上绣了精致的兰花,因为雨水浸染湿透,黑发贴在素白的脸上,更显得面部棱角分明。
“知道你逢春雷便睡不好觉,刚好从白子洲回来,便过来看看你。”
奕子轩声音有些沙哑,凝视着晏倾君,墨黑的瞳仁眼波流转,尽管面色憔悴,却掩不住再见到她的兴奋。
晏倾君低首浅笑,拉住他的手臂,快步走到屋檐下,睨他一眼,佯作责怪道:“明日一早随太子哥哥入宫不也一样么?连夜赶过来,若是被人发现,可是连累了我的名节……”
说着,她伸手推殿门,却是被奕子轩阻住。
双手被他握在掌心,春夜里阴寒的雨水好似带了温度。
“怎么?”
晏倾君略略扬眉。
奕子轩闻言,笑意在脸上一闪而过。
他放开一只手,从衣襟间抽出一条帕子,细细地为晏倾君擦去面上的雨水,柔声道:“随我出去走走。”
声音虽是轻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拉着晏倾君便往外走。
“在下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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