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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歌抓着林夏阳的手按在他的腹肌上:“这是我的肚子。”
秦安歌拉着林夏阳的手向上贴在他的喉结上:“这是我脖子。”
“还有这。”
林夏阳感觉到耳边一热,有呼吸打在耳边。
秦安歌靠近,说:“我在这。”
秦安歌说:“你的脚就靠在我小腿上取暖呢,还要指吗?”
秦安歌叹了口气,他问:“现在还怕不怕?”
这触及到了林夏阳某根短短的神经,他可能用自己的脑子编了段自动小程序,一旦接收到特定字眼,就会自动反驳:“谁说我怕了?”
林夏阳把手从秦安歌手里抽回来:“秦同学,你这样很不行,你这是在把自己的畏难情绪代入到无辜的我身上,你这样很不对你知道吗……”
林夏阳一个人自问自答也很有趣,狭小的卧室像是空旷的山谷一样地回荡着他的声音,林夏阳也不感到害怕,他还觉得卧室里热闹了不少。
不过这也有个弊端,等林夏阳不说话以后,他就开始觉得有点凉飕飕的了。
林夏阳自以为秦安歌没发现地向前拱了拱,他趁机拉了不少被子。
“秦安歌?”
“秦安歌!”
“嗯。”
秦安歌把手放到林夏阳的背上说:“我在。”
他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林夏阳是个oga,就想收回自己的手。
结果,林夏阳还仰起头,心满意足地蹭了蹭秦安歌的手,他这下是真的觉得秦安歌也怕了。
接着是一段平静的沉默。
林夏阳沉浸在这段沉默里,他忘了自己是睁着眼睛的还是闭着眼睛的,但他觉得自己像是睡着了。
这是一片海洋,他蜷缩在海葵的怀抱里,波涛与暗流交汇,水流在有规律地起伏,大海也在呼吸。
林夏阳睡着了。
林夏阳绝不会知道,在他看不到角落,从关上的房间门缝下,流泄进了一片黑暗,它们向着这个房间入侵。
黑暗的阴影里,生长出了一只干枯的爪子,它抓着林夏阳的被角,一点点地向下拉。
它准备好了一把剪刀。
它会用这个剪下还没睡觉的坏孩子的脚趾头。
它渐渐的从阴影里长大,开始拥有了人形的模样,它格外的干枯瘦小,像是个还没长大就被饿死的孩子。
浑身漆黑,手臂细长。
它跳上床,站在枕头上,用自己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安睡的林夏阳,他睡得很熟。
于是,它决定不剪脚趾头了——它要剪下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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