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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明显没忘记自个儿聚集在此的目的,见着两人后便急忙往道旁退了开,总算勉强空出了条道路让二人可以和自家的搬家车队会合。
只是见那小道还不到两人并肩的宽度,思及半路上说不定会有人忍不住伸手偷袭他的卿卿,让楚越虽明知会惹来情人不悦,却还是在司徒延卿先一步上前时硬是排开护卫跟在青年身后,不着痕迹地以身护住了他的卿卿。
但这明明是回护的举动,看在围观的百姓眼里却不知怎地成了彼此争前抢道,也没想过两人会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费劲争胜就开始兴奋了起来。
好在司徒延卿向来不会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略一挑眉轻扫了遍周遭人群后,便在楚越的陪伴下来到了「事发」的巷口。
「都聚在这儿做什么?楚统领家当少,让楚府的人先过去就是了,在此耗着成何体统?」
见家中护卫们和楚越的亲兵瞪眼瞪到都快瞪出血丝了,司徒延卿淡淡启唇道,脱口的话语虽是让自己人退让,显现的却是不争一时之气、顾全大局的从容。
司徒府的人向来极听这个少爷的话,当下略为后退避了开来,让出巷道让楚府的人先行通过。
那群亲兵虽觉得这下反倒像是己方没气度落了下乘,可本欲脱口争辩的话语却给楚越的怒瞪逼了回去——对他来说,谁先搬完都是小事,赶紧搬完才是正事。
若让他们继续这么耗下去,他得等多久才能大大方方地跟卿卿相好?
楚越的权威对那群亲兵而言同样不容违逆,是以众人虽有微词,却仍只得认命地继续了已停滞好一阵的搬家行动。
楚府的车陆续进巷后,司徒府的马车也随之跟了上。
想到不久后两人就可以一起进「新房」,楚越忍不住便笑着朝情人一个拱手:「承让。
」
「楚统领不必客气。
今后你我便是邻居了,自然得多互相体谅的好。
」
同样以官样文章回了句后,司徒延卿不再多留,在自家护卫的簇拥下朝自个儿的新府邸行去;楚越自也不例外……片刻后,巷前便只留下一众看热闹的百姓,犹在为先前究竟是谁占了上风这点而议论难休。
争道的问题虽在两人的配合下很快便得以化解,可两人同样出身豪富,这家搬起来自也格外费事。
光是将全副家当通通搬进府邸便已耗去了大半天,更别提进一步的整理布置什么的了……当楚越勉强将自个儿卧室收拾得能住人时,早已是月上柳梢头的夜半时分了。
可他一来不晓得情人会否留宿新府,二来也估摸着司徒府兵荒马乱的程度绝不会逊于自家,故心下虽十分盼着能和情人耳鬓厮磨一番,却仍只得按捺下刚搬家就改行当夜贼的冲动。
望着仍稍赚凌乱的屋室,思及日后自个儿就可以省下无数飞檐走壁的工夫直接到隔壁串门子兼偷香,甚至还可以直接把人打包回来,原先正烦闷地把玩香囊的年轻将军立时心情大好,忍不住又跳下床开始收拾起房间来——这屋子以后可是要让卿卿过夜的,自然得多费些心思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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