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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李邵又要闹起来,曹公公一咬牙:“捆了,先把人捆了!”
等留值的太医赶到毓庆宫,见到的就是被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的李邵。
曹公公坐在一旁,扶着受伤了的腰,与太医道:“殿下做梦魇着了,闹得太凶,只能如此。
殿下脚底也伤着了,刚才简单处理过,恐没有弄干净,劳烦院判了。”
太医一脸谨慎:“下官有数、下官有数。”
只看诊,不多问,更不往外多说,这就是“有数”
。
可脚底的外伤好处置,闹腾的内情……“脉象混乱,”
太医斟酌着用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殿下恐是不太好。”
曹公公看向太医:“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太医心一横,“梦魇怕是惊了魂魄。”
再多的,他不敢说。
曹公公听懂了,或者说,先前李邵这么闹的时候,他就想到过一个字:疯。
他叹了一口气。
李渡曾妄想编造先皇后有疯病,初看他失败了,可现今再看,又何尝不是成功了呢?那个“疯”
字刻在脑海里,明知道先皇后没有病,但见到大殿下这样,还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字。
“看顾好殿下,”
曹公公也露出了疲态,“杂家先去禀了圣上。”
高公公扶他:“也让太医看看您的腰吧。”
“晚些吧,”
曹公公道,“殿下要紧。”
这一夜,宫里都晓得毓庆宫出了些状况。
先是曹公公过去,再请了太医,天亮前,圣上也摆驾了。
虽然各处还不晓得里头具体情况,但也有了不少猜测:定然是大殿下出事了。
圣上面对面看着李邵,见他被绑在椅子上,心痛万分。
李邵披头散发,精神萎靡,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邵儿?”
圣上唤着,“邵儿?”
他听不清楚李邵在嘀咕什么,想凑过去听,李邵忽然醒过神来。
“父皇,我杀了李渡!
我杀的!”
圣上一愣。
“猴脸太监该死,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圣上皱起了眉头。
李邵对周遭状况似是毫无感觉:“不对,他跑了,我要把他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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