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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长得很不错的alpha啊。”
“比他哥哥小了快十岁吧?看起来真是年轻……”
“这张脸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样,能稳得住陆氏才怪。”
陆云祁从国外回来的行程并不仓促,因而此刻看起来依旧非常得体,黑色的西装严肃而沉闷,手臂处同裴珈禾一样环着一个黑纱袖章,只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好像生来带笑,朝刚刚那几个议论他的oga微微笑了一下。
他往前走了两步,打算和自己的嫂子打个招呼。
裴珈禾转过身,朝他的方向偏了下脸,灵堂的灯惨白而明亮,落在他那张脸上的时候就更显得有种过曝的泛白,他已经哭了很久,眉心微蹙,眼尾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划落,聚在小而尖的下巴处,又砸下来。
陆云祁脚步顿了下。
他想起来,自己见过裴珈禾两次。
一次是他和陆云琛去参加谢浔与裴珈禾的婚礼。
第二次就是他参加陆云琛和裴珈禾的婚礼。
裴珈禾的皮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周身气质变了很多,从一株青涩的、含苞待放的玫瑰变成了一颗娇艳欲滴,垂坠枝头的熟桃。
陆云祁笑了一下,对于自己心底刚刚那一瞬间不合时宜的冒犯感到玩味。
裴珈禾像是终于注意到他,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用手简单地拂去眼泪,朝他点了点头道:“云祁。”
陆云祁同样礼貌地道:“嫂子节哀。”
没有想象中的暗流涌动,也没有众人期待的剑拔弩张,好像他们就只是平常家庭的小叔子和嫂子,同样为自己的亲人离世而悲伤一般。
裴珈禾的眼泪只停了一瞬。
陆云祁走到陆云琛的遗像前,裴珈禾往后退了两步,给他和他的哥哥留下了些私人空间。
但陆云祁并不为陆云琛的离世而痛苦,他只是站在那里,眼角余光却依旧注视着嫂子,离了那盏刺眼的顶光,裴珈禾的脸色不再苍白,而是透出一股脂玉似的软白,红着的眼睛和颤抖的嘴唇让他本就出众的容貌变得更加脆弱。
陆云祁心想,想要俏一身孝诚不欺我。
他收回视线,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停留在裴珈禾身上的时间有些长了。
陆云祁审视的视线落在陆云琛那张脸上,眉眼间划过一丝戏谑之情。
他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停灵的最后一天,陆云琛明日就要下葬,因而今夜他必然要和裴珈禾一起守灵,傍晚时分宾客陆续从陆宅离开,他和裴珈禾起身送客,二人站在门口,俱是一身黑色西装,竟然有种怪异的相配感。
已经是晚秋时节,夜间起了风,周叙简给裴珈禾拿了件大衣过来,拢住了他有些单薄的身躯。
平辈守灵不用跪,裴珈禾倦怠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点水,自始至终没有主动和陆云祁说过什么。
夜深人静,偌大的陆宅之中前厅只剩他们两人,周叙简守在厅外,以免裴珈禾突然有什么事找他。
半夜里,裴珈禾看了眼手机,出去了一趟。
陆云祁实在无聊,也不是什么很守规矩的人,见裴珈禾走了他也从灵堂里出来,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抽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陆家,小花园还是一如既往地种着应季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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