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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碰他,他或许就真的活不成了。
」
被符咒封住了妖力的暮云,受了伤也只能如常人一般自行疗养,孔雀王不愿为了救暮云耗费气力,所以只是简单的封住了伤口,使其不再流血。
他守在了暮云身边足足一夜,用尽了心力,想要将暮云身上的伤治好。
只是暮云身上的伤的确是医好了,可是人却仍旧不曾醒来,他实在无能为力了。
他没见过哪个妖怪伤成这样的,更别说暮云的妖力全数被锁,根本有如常人。
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什麽暮云连眼皮也不动一下。
暮云不曾睁开眼来看他,也不曾起来笑话他,也不曾为了他的脾气训斥他。
暮云只是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就好像……就好像已经死了似的,这样一想,他心里便绞痛难忍。
他从未想过暮云会变成了这样。
他知道暮云可以待他们如何的好,他只是也从未想到过暮云也会与男子调笑,会那样看著一个人,会那样搂著一个人,也从来不知道暮云会那样在意一个人。
他那时就想一剑杀了那少年。
倘若他早些时候不去听暮云的话,杀死了那些贱奴,带著暮云一同离开就好了,这样暮云就不会遇到那少年,就不会被孔雀王打穿了胸口。
弄到现在这样生死不明。
云廷和云英都偷偷的溜进来看过暮云,可他们三个都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倘若出事,从来都是暮云来救急,即便是暮云被囚在那石窖里时,拿主意的也是暮云,而不是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云廷袖著那枚芙蓉果,小心的问云英说,「公子若是就这样不再醒来怎麽办呢?」
「跟你说过别去找他,」云英瞪著他,又对云廷说,「倘若不是孔雀王,他也不会弄成这样。
」
他心痛的想著,是,这事只能怪我。
云廷就说,「如今说这些也迟了,孔雀王要杀那人,我们又能如何呢,只是怕公子醒来知道了,又生出事来。
」
他心里原本就难过的很,再听云廷这话,更是不快,说,「留著那人也是祸害,不如早早地教他死了才好。
」
云英则骂他们两个,说,「如今公子这个样子,你们两个还有闲心扯别的?倘若公子醒不了,你们管那人是死是活?!
」
他看著暮云躺在那里,都已经什麽事都不想管了,便说,「我去求孔雀王。
」
这原本就是孔雀王动的手,怕也只有孔雀王才救得了。
毕竟他和那男人不同,他的父亲也不过是只白孔雀,而那男人的父亲,却是孔雀王。
他怎样也比不了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只能去求孔雀王。
他再没别的谁可以求了,而暮云又成了这个样子。
云英说,「昭云,公子怕不会高兴你这样做。
」
云廷也说,「我听说孔雀王生性残暴,又怎麽会平白的帮你。
」
他脸色白了一下,云英便帮他匆匆岔开话题,说,「我们与你本非一族,此地不宜久留,就先行一步了。
公子就留在你这里,我们来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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