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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清楚,自己是个满腔歪心思的坏人。
对傅敬熵的这份心思曾让她羞愧,也让她几度想与傅敬熵保持距离,让心思回到正轨。
可最终,她还是被心里的魔击败,坠入深渊。
“……”
晨光熹微,洞穴口的火堆已经彻底熄了。
“属下失职,才找到主子和大姑娘。”
刻意压低的谈话声还是将傅雪漓吵醒了,她没有及时起身,而是静静听着傅敬熵的声音。
“雪儿的马术是我教的,先前从没出过错,那马忽然发疯,是谁动了手脚?”
阿梁:“查到了,是乐安县主,她事先买通了马官,在大姑娘的那匹马上动了手脚,属下去审了那马官,对方什么都招了。”
“又是她。”
傅敬熵冷冷嗤了声,声音很沉:“将人处理了。”
阿梁浑身一紧,只听男子继续道:“尸身扔进乐安的府邸。”
阿梁答好。
洞穴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傅敬熵瞧了过去,是女子醒了过来。
“小叔叔,你醒了,身子好些了吗?”
傅雪漓揉着眼睛,茫然地没分清状况,但还是下意识担心他。
这份关心对傅敬熵惯来是受用的,再者傅雪漓照顾了他一夜,不停换水给他擦身子,他是有记忆的,语气越发缓和了下来,“无妨,辛苦你了一夜。”
阿梁面上表情一愣,主子方才说的是什么糟糕的话?还得当着他的面说?这真的是他能听的吗?
不过…主子和大姑娘之间的矛盾好像全消了……
傅雪漓正欲起身,奈何这样睡了一夜,脚已经麻了,又顺着坠下去,好在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脚麻了。”
傅敬熵眸底微动,于是将人打横抱起,吓得傅雪漓连忙反抗,“小叔叔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呢。”
傅敬熵:“无妨。”
阿梁跟着叔侄俩走出去,打量了眼二人,自觉走到前方带路。
傅雪漓不重,他抱得也轻松,山路崎岖,以防摔着怀里人,他尽可能地走慢些。
忽而,额头上抚上一只温凉的手。
“果然不烧了。”
傅敬熵嗅到她身上的幽香,不自觉记起早上清醒过来时,怀里温软如玉的身子。
尽管明白傅雪漓是为了让他退烧后不着凉,才会只着小衣与他相拥着,可他还是不自觉眼睑微颤,不敢去想当时的感受。
“不过……”
傅雪漓面上染了俏生生的酡红,凑近到他耳边,洒出的热息均匀地包裹住他的耳廓。
“雪儿身上的衣裳,是小叔叔穿上的吗?”
他步履微顿,不想让她瞧出破绽,佯装无事嗯了声。
怀里人忽然娇笑了两声,惹他心慌,解释起来:“怎么了?你我是叔侄,我…我在你幼时,也常帮你穿衣,这没什么要紧的……”
“是不要紧,但是——”
她嫣红的唇不慎擦过他的耳垂,异样柔软。
“小叔叔,你将我的肚兜带子系错了。”
傅敬熵彻底僵住。
只听小姑娘一道娇滴滴的嗟叹:“好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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