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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宝书照做了,当他把裤腿拉高时他才发现,膝盖已经肿了,再看闫宝福,眉头紧蹙,以训斥的口吻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这么淘啊,瞅瞅这波棱盖都摔成啥样了,这要是不搓一搓,明天你连路都走不了。”
闫宝福的关心让闫宝书很感动,呲牙笑道:“二哥,你真好。”
闫宝福笑了,“别跟我扯犊子,忽悠我也没用,往后再不小心点我可就不管你了,到时候就拿臭狗屎臭你,哼。”
“啊,我保证不再有下次了,一定小心谨慎。”
闫宝福点点头,紧接着握住了闫宝书的脚脖子,小心翼翼的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右手在小碗里快速的一抓,一小把火被他带到了闫宝书的膝盖上,来回快速的搓揉着。
“哥,二哥……”
闫宝书不怕疼,但是他怕火啊,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太吓人了。
闫宝福握紧了闫宝书的脚脖子就是不让他动弹,嘴里笑道:“别乱动,忍一忍就过去了。”
“烫死人了。”
闫宝书呲牙咧嘴的直蹬腿,想要从闫宝福的束缚中脱离。
闫宝福哈哈大笑,“马上就十七了,还这么胆小哪行。”
闫宝书是不敢再看了,闭着眼睛撇开了脑袋,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不得已向闫宝福问道:“二哥,你还没告诉我咱爸咱妈是咋地了呢。”
闫宝福一边给闫宝书搓腿一边说:“能为啥啊,还不是咱妈把那只母鸡给喂死了吗。”
闫宝书惊讶地睁开眼睛,注视着闫宝福说:“啊?咱妈把那只母鸡给喂死了?”
瞅见了吧,这都是命,这只母鸡好不容易从黄鼠狼的嘴下逃过一劫,结果却被金桂琴喂食喂太多给活活撑死了,这也注定了它是要成为一家人的盘中餐了。
“可不咋地,活活撑死的。”
闫宝福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
“就因为这事儿咱爸就骂咱妈?”
闫宝书觉着闫永贵还不至于为了一只母鸡骂金桂琴吧?家里虽然穷,但也没穷到死了一只就天就塌下来的地步吧!
闫宝福无奈道:“看问题哪能只看表面啊,咱爸骂咱妈那是因为心里有气,几个小的太小骂不得,我和咱姐又都工作了咱爸也不好开口,你呢,以前因为咱爸那点事没少和他起计膈,这样看下来,也就剩咱妈了。”
闫宝书好奇道:“咱爸不是因为母鸡的事生气吧?”
闫宝福重重地点了头,“死了一只鸡不算啥,是咱爸今天从外头回来碰上咱三叔两口子了,不管咋说咱爸都三叔的兄弟,他都已经低头要过去打招呼了,结果咱三叔和三婶一看到咱爸,离老远就躲开了,就好像见到了……”
闫宝福顿了顿,“哎,我都没法说。”
事情水落石出了,这是闫永贵在外头受了气回到家里借着死了只鸡的缘故找金桂琴撒气呢。
要说两个人结婚生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互相谅解互相扶持这都是应该的,但闫永贵今天这一出就有点没事找事了,自家兄弟不拿你当人看,你偏偏要往上凑,这不是没篮子找茄子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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