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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一动,枪尖没入她的襟口,衣带被轻易挑开。
想当然地,他企图用起这世间约定俗成的,对女人独有的轻慢手段。
而盛宓神色不改,显然无视他们制定的规则。
阿九亦是,不同于盛宓后天参透,她则是未被这世道规训过。
在她看来,万授天的所作所为,只在于强,在于暴,就像被砍了一刀,会痛,会恨,会想报复,却不会萌生自贱屈辱之念。
万授天满是错愕,独属于女人的束缚在她面前全然无效,他破天荒失去耐心,自以为是,“江湖传闻你和自己的师父嬴己道……”
他意味深长,忽而蔑笑,“这样欲拒还迎,不知羞耻,看来所言不虚。”
他所认为的,最能让女人溃败的言论。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眼中盛满的只是怒意?他想看到的那些却丁点也看不到。
屡试不爽的手段首次碰壁,足以颠覆万授天的认知。
他恶狠狠扯开她的腰带,翻身压上时,仍不忘一番荡妇羞辱,“看来你已经习惯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做尽这苟且之事。”
直白的恶语不断相加,亵玩的手摸向她的小腹,“这里怕不是连孽种都怀过?”
唯有这一句,令盛宓眼底泛起渗人寒意,万授天毛骨悚然,慌乱避开她的目光,抬手重重扇了她一耳光,“妈的,敢这样看我!”
如此响亮,穿透隔界,这一下似有柄烧得通红的烙铁,兀然烙在阿九腔内,烈意蔓延,终嘭地蓄燃起一团火,灼痛五脏六腑,她却连喊叫都不成,只能忍耐,愣愣地,任两行泪簌簌流动。
泪眼朦胧里,她看到阿娘身子被打歪,随之,一个明黄物件,在枕下牵扯露出。
她睁大眼睛,视线渐渐清晰,那是……那是阿娘为她缝制的布老虎,她每夜都要抱着入睡。
万授天眼尖,抢先拽起老虎尾巴,提溜起来,他“咦”
了一声,揶揄道:“这是孩子才喜欢玩的吧?”
盛宓如堕冰窖,头还有耳,皆是嗡嗡的,眼前那双唇一张一合,她听不清,却读得懂,那关乎她最不愿被发现的软肋。
她怔怔听着,末了一句辨得分明,“莫非这屋子里还真藏有孽种?”
字字鞭击入骨,如同施向她的毒咒。
说话间,他已打量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墙角的橱柜。
他晃悠过去,只有几步,却故意踩踏她的心脏般,走得缓慢。
那只布老虎被虔诚地放在柜子上,他笑觑一眼盛宓,以不可阻拦之势,扬起手中银枪。
顷刻,恶鬼泣狱般的女声,不成音节,似吼似嚎,凄厉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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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写自己都不想写的俗套情节,说明我又要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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