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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旖旎也跟着一道去了乡下,在一个清静隔绝的地方待着正合她意。
她报了个上门接送的驾照班,每天天才蒙蒙亮就跟着师傅上路练车,练到烈日当空、汗流浃背了再回来。
外婆腿脚不方便,就将照料瓜果蔬菜的重任交给了邵妈,邵妈小时是外公捧在手里长大的,从来没扛过锄头,对务农的事是半点不会,邵旖旎就更一窍不通了,母女俩在田里拔了半天草,拔得将信将疑,忍不住对望着笑起来,又默契地把草全丢进了池塘喂鱼。
为免重蹈覆辙,邵旖旎有事没事就去田野阡陌晃荡,跟着辛勤耕耘的大爷大妈进修学习,她看人忙活做不到袖手旁观,经常搭手帮忙,帮着帮着,农学常识突飞猛进,耐力和意志力也与日俱增。
她渐渐可以戴着草帽在在田里拔一下午的落花生,或者搬个小板凳,跟人一边闲聊,一边连擦几小时的玉米脱粒,至于除草保苗、浇水采摘之类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繁忙充实的一天结束,邵旖旎还得在书桌前啃十来页英文原著,人人都知道学医课业繁重,她怕到时跟得太吃力。
身体和脑袋都累到精疲力竭后,她倒床上一夜好眠。
外婆恢复得容光焕发、红光满面时,邵妈提前回了兰馨苑,邵旖旎一直待到八月末才回城。
收到消息的何奕然第一时间赶来,他装了一肚子的控诉要批判她,真见到人却瞠目结舌,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你——你——”
何奕然围着她绕了一圈,“邵妮,你——你去挖煤了?”
“很黑吗?”
邵旖旎伸手看了看五指,自觉还好,“也没有很黑吧。”
她朝何奕然一笑,何奕然打了个激灵,他说:“你牙齿也太白了,脸这么黑,显得牙齿也太白了,而且,邵妮,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不是我说,你现在真的像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小妹,可以直接报名变形记了,唉,算了,看你这可怜样,这几个月肯定没少吃苦,原谅你了,本来我要狠狠批斗你的,约什么都约不出来你,让去找你也不让,你知不知道你不在错过了多少?我告诉你……”
也没错过多少。
一直在听何奕然喋喋不休的邵旖旎想,错过的也不可惜。
和李璋保持距离比她想象中要容易太多了。
像这个长假,他们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就数得过来。
晚上在阿陆烧烤,四人小分队再次相聚。
李璋看“美黑”
后判若两人的邵旖旎不像另两人那样讶异,他对她在乡村怎样度过的光阴更感兴趣。
他问她清晨几点起,白天都干些什么,夜里能不能听到虫鸣,她睡得好不好。
邵旖旎一一答了,李璋又要追问,问一些无厘头的细节,比如她怎么知道鸡要下蛋、蛋下在哪里,关在地里的兔子为什么不会打洞跑掉,她又怎么知道雌花有没有被传粉,还玩笑似的问她外婆家什么东西这么吸引她,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就是觉得很放松。”
邵旖旎说,“而且主要是要陪外婆嘛。”
李璋:“嗯。”
“邵妮,”
何奕然说,“再过几天我们可都要走了,就你留在南城读大学,可别太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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