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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可以近些,再说了,永安城内四通八达的,便连巷子也是直通通的。”
说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其实那是相对有数十米宽的主干道而言的,傅瑜估摸着这条小巷宽约五米,足够四马并行了。
小巷的路上堆积了些黄沙,想来是雨天用的,巷子两边是高大的青石墙,墙上间或的长了些青苔,显得这处有些背阴的巷子愈发冷清阴森。
此时并无车马,两人便一抽马鞭,快速向巷口奔去。
初遇
傅瑜策马奔腾着,有春风打在他的脸上,他也只觉得畅快极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会飞的鸟,骑着马在自由地翱翔。
他闻到一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花香,清清淡淡的,不是很甜腻,反而带着些清凉的意味,有些像薄荷糖的味道,他的视线从两侧的围墙上掠过,只见被分割成一块长条形状的蔚蓝天空的两侧——围墙上方,冒出些或粉或白或红的花儿来,在一片蔚蓝天空做幕布的画卷上显得格外的清新亮丽。
傅瑜高声笑道:“红杏出墙。”
王犬韬问他:“什么?”
傅瑜微微仰着头看着墙边的红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时,他突然听到王犬韬惊呼一声,随后王犬韬的速度慢了下来,落在了傅瑜的身后。
傅瑜回头刚想说什么却见他一脸的惊惧,傅瑜回过神来,他猛地看向前方,却见前方巷口处出现了一辆马车,拉车的两匹枣色的马儿庞大躯体此时正堵在路中间,他的左侧前方是一辆连着的马车,车夫已是吓得面无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傅瑜。
傅瑜的马儿还在奔腾着,而此时他距离那堵在巷口的马车不过几步远了。
傅瑜夹紧马腹,右手一扯缰绳,随后左手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紧接着他只觉身体一轻,眼前的景物都变得低矮了许多,他看见自己高高的越过了那两匹依旧躁动不安的枣红色马儿,那一身灰衣的马车夫目瞪口呆的仰头望着天空。
他耳边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无论是院墙内鸟儿的叫声还是身后王犬韬害怕的抽泣声,亦或是胯.下马儿的嘶鸣,他都已听不见了,只是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随后,马儿落地了,傅瑜浑身一颤,随后紧紧地俯首搂了搂马脖子,此时气血上涌,他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发起烫来,双.腿已是软的没了力气。
“傅二!”
傅瑜听见王犬韬高声叫道,随后看见他翻身下了马,快速地向自己这边跑来,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白白的脸上尚还留着一道明显的泪痕。
胯.下的马儿打了一个响鼻,从鼻子里透出些气来,它甩甩尾巴,动了动蹄子,傅瑜连忙从马上下来,笑骂道:“哭什么呢?我还没死呢!”
声音却透着一股虚弱感。
劫后余生之感太过强烈,傅瑜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此时,那辆朴素小巧的马车被掀开了一道帘子,傅瑜和王犬韬都向那边望去,只见下来了一个身着素雅青色襦裙的少女,她有着一张白皙的圆脸,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看着两人。
那少女回身,对着车内的人道:“娘子勿急,是我们的马惊了。”
她们的马惊了,可受罪差点从马身上掉下来的却是自己,傅瑜心下一阵窝火,他向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们的马惊了?可你们的马好好的待在原地没动呢!”
两匹枣红色的马应声叫了两声,还甩了甩尾巴。
傅瑜继续道:“刚刚明明是你们从巷口里突然冒出来,使我的马受惊,这才叫我险些受伤的!
你说吧,该怎么赔?”
被他这么一说,那杏眼的婢女急的脸上一阵红,车内的人却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有些清冷,似空旷静谧的山谷中传出的泉水般冷凝,却让傅瑜充血的大脑奇妙的静了下来,她道:“阿福,是这样吗?”
阿福?傅瑜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着一旁被所有人忽略的车夫点点头,随后他又快速地摇头,道:“也不全是这位郎君说的这样的。”
车帘被一双细长白皙的手掀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
傅瑜微微眯了眼睛。
这个时代对女子并不严酷,帷帽是女子出行时遮蔽太阳用的,可用可不用,许多高门大户的女子常这样戴着帷帽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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